“其實那還是比較好的,隻發作在軀體上,如果發作在心理和精神上,其實更麻煩。”吳杉杉搖頭道。
“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解決麼?聞人老師可是專家級的人物,也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麼?”趙涵忍不住道。
“有啊,隻要去做黑衫人就行,”吳杉杉搬著箱子邊走邊說,“經過嚴格的精神和軀體訓練,再輔以藥物,就可以壓製後遺症,直到再次得到異種。”
趙涵聽得有些懵懂,隻得搬起箱子,默默地跟上對方。
聞人德臥室。
聞人升將父親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他就靠在床前的一張椅子上,閉著眼睛。
沒過多久,門被敲響了。
“進來。”他沒有睜眼,因為知道來的人是誰。
趙涵小心翼翼地按下指紋,然後推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突然有種即視感,記得小時候看過凶殺片後,就會怕得睡不著,就一定要父親陪在床邊才行,媽媽摟著都沒用
“老師,叔叔沒事吧?”她搖搖頭,將回憶拋開,關心道。
“沒事,其實不管德哥,他現在也不會有問題了,最後會自己回到床上的。”聞人升睜開眼來。
“叔叔這是什麼後遺症?”她鼓起勇氣問道。
“哦,你這是想用你的能力尋找解決方法?”聞人升反問道。
“嗯,隻是可能需要幾天時間。”趙涵沒有否認。
“謝謝,”聞人升點點頭,“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德哥被剝奪異種後,就經常陷入夢遊。但他還能保持著一定的清醒意識,明白自己在乾什麼,但又不能完全控製住自己。”
“原來如此,那叔叔每天酗酒,並非是自甘墮落,想讓阿姨失望,他隻是想不連累彆人,因為隻要醉倒的話,就是想夢遊也做不到。”趙涵恍然道。
“你有時候挺聰明的,”聞人升笑了笑,“不過,你高看他了,他隻是不想吃藥而已。因為吃藥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病號,而喝酒能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詩人”
“呃”趙涵頓時無話可說。
她剛要告辭離開,突然想起上午發生的事,於是又說起來:“早上和吳姐坐公交的時候,遇到一個人”
她接著將上午遇到的那個青年人說了一遍。
“是他啊,這個事我知道,他剛剛去過俱樂部的外聯中心,請求特殊救濟。”聞人升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那個“秘之鑰”app。
“值班同事記錄下他的情況:一年半前,五色集團有一個工人是他的親哥哥,因為飲酒掉入鋼水,屍骨無存。他四處向人說,他哥哥絕對不會飲酒,但他的父母在收到三百萬的高額撫慰金後,禁止他再去集團找事,而是拿了這筆錢給他在家鄉縣城裡買房準備結婚”
“真可憐,”趙涵頓時欽佩道,“沒想到他們兄弟感情這麼深。”
“或許是吧,”聞人升這次沒有再說她,隻是繼續道,“這個人說自己把父母剛買的房子轉手,然後拿著那筆錢四處調查。”
“隻是各種機構給他出具的調查報告,都表明這隻是一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殘酷意外。直到最近,他了解到我們俱樂部的一些相關消息,過來尋求特殊救濟渠道。”
“那我們會幫他麼?”趙涵忍不住問道。
“外聯中心已經給他做過記錄,剩下的就是走流程、做評估這些事情你問杉杉就好,”聞人升向椅子上一躺,“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先把資格考核過了,不要關心這事。既然已經拖這麼久,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忙出來的。”
畢竟這可是神秘度高達91的事件,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謝謝老師的提醒,我先回去了,聞人叔叔的事,我會儘快幫忙的。”趙涵說著,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德哥,你的運氣其實比我好。”聞人升看著床上熟睡的聞人德,再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