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有幾個親兄弟,可以放著三百萬不要,反而冒著被滅口的風險,持續一年多去找親人,還不一定有結果,或許還是隻能得到一個確定死亡的信息。
聞人先生看起來很冷漠,實際上心還是熱的,自己之前的腦補,真是丟人。
張易沒有矯情,他接過銀行卡,然後轉身離開,沿著人行道,大踏步地走了。
聞人升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些什麼,隨後搖搖頭,同樣轉身,然後回去許家大院。
幾分鐘後,一處亭子內,他和許慶書相對而坐。
“許總,如果我要勸你停手的話,應該也是剛才的結果吧?”他盯著對方雙眼說著。
“是的,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現在不可能收手,更不可能回頭,勸我也是沒用的。”許慶書再抽一口雪茄,吐出一個煙圈。
煙圈乍起乍滅,映襯著他有些蒼老的麵孔。
“不,我不會勸你,隻是因為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如果勸說有用的話,還要拳頭乾什麼?”聞人升不再多說,起身離開。
許慶書盯著他遠去的背影。
“真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難怪能被那種無人可以激活的異種選中。”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羨慕。
這時,馮友林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來到亭子內。
“老板,張容的情況還算穩定,各種數據顯示,反而比之前還要好上一些。”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去除心結,果然還是有用的。”許慶書點點頭。
“隻是老板,我們現在做的事情,看來已經被盯上了,巡察司那邊隨時都會對我們出手啊。”馮友林擔心道。
“不,他們對我們出手的時機,還沒有到,我們還有時間。”許慶書放下雪茄。
“那他們會什麼時候出手?”馮友林疑惑道。
許慶書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從亭子裡站起身,然後向彆墅走去。
“與龍化的談判,抓緊點。”
“好的,老板。”馮友林臉上閃過一絲憂慮,緊緊跟上。
聞人升走出許府,坐車回家。
沒過多久,他接到一個電話。
“是聞人先生麼?我們這邊臨時羈押了一位名叫張易的先生。他說以前來過本小區,而且還認識您,這次也是您帶他進的小區。我們查看過出入錄像,確實如此,現在向您重複確認一遍。”
“沒錯,是我下午剛剛帶他進來的,他沒什麼問題。”聞人升回道,他剛剛想對張易說的話,就是這些。
以對方表現出來的細致,本不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看來還真是一個重視兄弟情誼的人。
“麻煩您了,我們這就給他辦理出行手續。”
聞人升點點頭,掛了電話,突然問道:“李哥,張易是不是向我們家丟過什麼東西?”
“哦,記得前些日子,有一份舊報紙落在二樓陽台,我隨手給放在儲藏室了,倒是記不清具體放哪兒了。”李雙越目不轉睛地回答道。
“難怪當時他會是那種表現,”聞人升一臉恍然狀,靠到後座上,“我就說像我這樣的老實帥哥,怎麼可能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