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吃喝玩樂,其實也是在卷。
樹與樹之間互相拚殺。
當然你不想拚殺也行,跑去邊緣地帶,那就要承受一些野獸的侵襲。
不過野獸麵對有智慧的樹人,就是送礦物質的。
“總之,還是比我們的城市好的多。”
“最重要的不是用著等著彆人施舍食物,躺著睡覺就有飯吃。”
“最讓人討厭的事情,就是每周一都要開搶野獸們的大糞,誰愛搶誰搶,反正我不搶。”
“搶到大糞可以長得更高,長的高,就能搶到漂亮的樹妹子。”
“真香。”
羅彥迎來了大量的同類。
他們集中起來,占據了西麵一片區域。
這裡水土和光線都不好,唯一好的就是沒人來搶。
他們每天醒來的時間,勤快點的十點醒來,懶惰點的就是下午三點醒來。
反正隻要睡著就能曬陽光,那些早起的,都是在調整葉子的角度,以便更多更好地利用陽光。
“奇怪,我們現在成了樹,腦子沒有了,是用什麼在思考?”羅彥旁邊,一棵新來的樹人疑惑道。
“當然是用你的大根在思考,根部神經網絡,聽說過沒有?”一個老樹人笑道。
這個老樹人是混進他們這些新人的原東水人,他對這些新人很有興趣,於是就一起跟著他們遷徙過來。
“根部神經網絡?原來如此。”那個新樹人強迫自己接受了這點。
反正他也不想窮根究底,有個答案就行。
“彆說話了,來,來打牌,葉子牌。”有人開始圈人。
“打牌,打牌。”
眾樹口裡說著,然後伸出枝條,開始打牌。
他們打的這種葉子牌,很簡單,就是鬥地主,誰輸了,誰就丟點葉子下來。
有人癡迷上了,差點把全身葉子都丟光。
幸好彆怕他枯死,製止了他。
隻要看到那種光禿禿的樹人,就知道是癡迷者。
羅彥也在打牌,他覺得這種生活很愜意,再也沒有以往的辛苦。
沒人嘲笑他,沒人鄙視他。
直到一天,某個女樹人找到他。
“羅彥,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逃避現實逃避到給自己開辟一個意識中的世界。”女樹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聽這語氣,你是梅子?”羅彥一聽就聽出來了。
“是我,你趕緊和我出去。”
“我才不離開,這裡多好,人們從來不用為吃飯發愁,也不用為生死擔憂,每天吃喝玩樂,多幸福啊。”
“可它是假的,假的。”
“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嗎?外麵不也一堆虛情假意嗎?至少在這裡,大家的感情都是真的,你看那小子還欠我5000片葉子了。”羅彥指著一個禿頂樹人說道。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很多人都陷入了精神分裂,他們的意識被彆人取代了,那些人給我們城市造成了很大困擾,因為他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每天向迷霧裡亂轉,而你們軀體要是死掉,肯定也會死的。”梅子說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是啊,羅彥頓時一驚,沒錯,如果現實中的軀體死了,自己在夢中也會死掉的。
這是毋庸置疑的。
“等等,你說替代我的那個人,不怕死?”羅彥鄭重道。
“肯定啊,就數你的人格最能折騰,每天不折騰大家到精疲力竭不罷休,花樣繁多,不是讓大家搞什麼高塔比賽,就是讓大家比賽誰進迷霧進的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