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空口白話,你也辯不過我,我也說服不了,那就帶你去看看這世間萬物萬理,你才會明白,隻有惡,才能居上。”老夫子說著,將兒媳丟在一邊。
兒媳隨時都能摟,但眼前這條狗,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他很有興趣。
在生命過程中,能找到讓他感受到生活真實的刺激,很不容易。
今天他又找到了。
一個非常正直的家夥,心裡真正想著天下大同,萬物歸一。
不過這小家夥也隻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真正做事起來,也是一堆偏頗缺點,至少他看人之時,就做不到心平氣和。
不然的話,麵對自己,就不會這樣激動。
“哼,看就看。”黃爾構一甩尾巴,很是傲嬌道。
兩人先是來到一處知府衙門,知府當下將一人一狗恭敬迎入門中。
在家裡扒灰的老夫子,一上大堂,就變得威嚴尊貴,判若兩人。
“果然虛偽。”黃爾構不屑道。
然而他的話,隻有老夫子能聽懂,其他人耳中隻是“汪汪”兩聲。
一人一狗坐在大堂之側,沒錯,連狗也有座位。
而知府端坐中間,開始升堂問案。
沒多久,衙役鎖來了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員外。
“堂下所跪者何人?”
“回稟青天大老爺,小老兒杜氏,狀告楊大勾.引我家兒媳。”那員外一臉憤恨道。
“回稟大老爺,我們是冤枉的。”男人立刻大呼。
“什麼?大堂之上,還口稱我們?你與那女人有何關係?還不從實招來!”知府一聲驚堂木拍下,直接嗬斥道。
“草民乃童生,屢試不中,以教授蒙學為生,白氏隻是跟著在下識過幾個字。”楊大說道。
“哦,你身為人師,竟然枉顧人倫,與學生勾搭,罪加一等!給我大刑伺候!”知府直接拍案道。
接著就有兩班衙役出來,將楊大按倒在地,開始打屁股。
“汪汪!”黃爾構看不下去了,這知府一無證據,二無多方口供,上來就憑借三言兩語,來斷定事實。
黑,真黑啊。
比黑暗森林黑多了。
高大上的黑暗森林,比得上人心黑嗎?
黑暗森林不過是人想出來的,而這眼前一幕,是已經發生的事,而且時刻都在發生著,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如此。
黃爾構心中想著。
“哦,連老大人的神犬,也讚同本府的判案嗎?哈哈哈,果然是神犬。”知府轉頭向著黃爾構諂媚地笑道。
老夫子隻是微笑不語。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與白氏完全清白!”楊大慘叫不已。
旁邊的白氏也連連叩首:“青天大老爺在上,民女與夫子斷無苟且之事,還請大老爺明鑒。”
“住口!你這刁婦,竟公然在大堂之上奸夫辯解!若無苟且之事,豈會為陌生男子辯解,真是不打自招!”知府更加暴怒,“來人,給我將白氏也上夾指之刑!”
一般女性是不上刑,甚至不過堂的。
隻要不是大罪,明事理的堂官,都是讓夫家出麵,有事就打丈夫的板子,抓丈夫入獄。
因為一旦過堂入監,這女人基本就逃脫不了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