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聲音帶上了興奮,連帶著周邊其他意識還清醒的傷員,眼神裡也多多少少帶上了一些色彩。
“還有一個人是誰?”
黃盛轉過身,繼續望向所有人。
剛才有兩名士兵被一次性控製,且這次營救事件涉及到的規模比較大,他相信不是一個三足人能夠勝任的。
人群裡沒人說話,有些傷者帶著麻木的表情,對方混雜其中的話,也不好輕易斷定到底是誰。
“不出來是嗎?很好,我現在就一個個進行甄彆,被我抓到就立刻剁你兩隻手!”
錳鋼長槍重重往地上一杵,發出沉重的撞擊悶響,槍首鋒麵上此時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液,令人不寒而栗。
無須黃盛再說什麼,一個人默默的爬了起來。
黃盛令對方單獨站在一邊,摩挲著清醒戒指低頭看去,果然看到了對方的第三隻腳。
就在這時,老板辦公室的方向突然傳來了猛烈的捶門聲,同時黃盛的對講機響起。
他一接通,就聽對麵於小娥神情慌張道“黃哥,不好了,剛才兩個三足人想強行越獄,被我們製止了,但是有一個人好像被打成重傷了!”
黃盛從空間裡拿出一小捆登山繩,給斷手那個做了簡單止血後,直接把兩人捆成粽子,一路拖到了辦公室附近一間空空如也的員工房內反鎖住。
隨後用鑰匙打開老板辦公室房門,一進去就聞到空氣裡一股血液味。
於小娥神態緊張,於正陽神色驚恐。
兩個三足人,一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已經趴在了地麵。
地上吐了幾口血,這人胸口下能見到凹痕,似乎是肋骨被打斷了。
音樂已經被關了,隻有多管閒事的繩索還優哉遊哉的掛在窗簾上不斷活動著。
“怎麼回事?”他問道。
於小娥連忙道“那張音樂優盤裡雖然都是吵人的電音,但是在換歌或者換節奏的地方偶爾會有很安靜的時候。”
“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串通好了,就是趁這樣一個機會一下控製了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過去想要把繩子解開,但是你那根繩子抽打了我們一下,我們就清醒了。”
“恰好這個時候沒戴手銬那個男三足人站起身襲擊我們,就被我堂哥一拳打在心口上了!”
黃盛蹲下判斷了一下男三足人的情況。
肋骨被打斷是小事,但斷掉的骨骼好像捅進內臟了,這三足人此時已經停止了呼吸,必須要急救。
然而以東勝廣場內現在僅有的醫療條件,具備這種胸外科的手術急救能力嗎?
或許勉強有,或許沒有。
真想救對方,黃盛手裡現在就有細胞重啟液,給它喝了大概率能直接救活。
當然這不重要,三足人是生是死他本身並不在意。
現在重要的是,黃盛麵臨一個選擇。
“黃、黃哥,我不是故意的。”
於正陽操著一口濃濃的東北地區口音,驚慌的解釋道“當時我生氣的很,就下意識力氣大了一些,我也不知道它這麼不禁打啊!”
黃盛沒有說什麼,轉而望向坐著的女三足人“我剛才又抓了你兩個同伴。”
被反手銬著的女三足人神情緊繃,一言不開,顯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否則不會那麼巧選擇剛才嘗試反抗。
黃盛靠近對方“我把你其中一個同伴,一個惹得我非常不高興的三足人,雙腳和雙手都砍了。”
“它離死不遠了,不知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