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瞧客官您說的……您不給我一點打賞,我怎麼方便告訴您呢?”
“打賞?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打賞的,告辭!”
黃盛杜絕任何的交易形式,溢價驛舍一定有其自身的規則,拒絕交易墨水也是從根源上杜絕一切交易的發生,他們隻要照著這個邏輯走,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翻車。
驛舍的結構是一個長方形的木質院落。
正門是一整棟四層高的木樓,周圍圍繞的院牆也全部都是木質房屋,院內倒是功能齊全,有馬舍,水槽,有石桌石凳,甚至還有一個秋千。
驛舍裡有其他的客人,許多人都在各個角落向著眾人偷窺。
有的位於歪歪扭扭的木樓上,有的位於其他的平房房間,有的坐在石桌凳上,還有目光不知從什麼地方探來,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們。
“老爺,我想蕩秋千。”
小婦人身上的包袱被黃盛還給了她,此時突然忍不住道,是對黃盛說的。
“秋千有什麼好蕩的……那你蕩吧。”
黃盛一想要不是這個小婦人不知道是什麼的詭異能力,眾人哪能省了整整一個白天的功夫、避免了無數麻煩提前來到這裡,於是也改了口。
小婦人於是又把包裹交給黃盛,她欣喜的去坐在木質秋千上。
“蕩秋千,一下十黑鈔!”
旁邊一個坐在石凳上的禿頭少年突然忍不住了,跳起來衝向了這裡。
你他媽……
黃盛看著這個人,你彆說蕩一下收我十黑鈔了,就算蕩一下你送我十黑鈔我也不敢要啊。
這裡交易很危險,但乾架卻未必。
黃盛直接取出掩耳盜鈴,鈴鐺叮當叮當一晃,剛好拿這個人做個實驗。
氣勢洶洶討要黑鈔的禿頭少年頓時臉色大變。
他伸出雙手捂住自己耳朵,隨後鬼鬼祟祟的鑽進了石桌凳後的草叢中,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同伴的身邊,伸手去摸同伴身上一件道具。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渾身就已經被多管閒事的繩索捆住了,拖了過來。
黃盛留意到,所有覬覦的目光不僅沒有任何消減,反而還越發明顯了。
而禿頭少年的幾個同伴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同伴遭遇一樣,隻是臉上浮現出了一些類似沉思、懊悔之類的奇怪表情。
繩索直接把禿頭少年吊了起來,隨風搖晃。
禿頭少年不喊不叫,被捆的看著都難受的他一邊晃悠,一邊盯著一群人看,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都集中起來,今天以及剩下的時間我們就待在這片區域裡,這片地方還算寬廣,天亮之前一步都不要走出去。”
後院正中間的一大塊地方都是平坦的磚瓦,黃盛盯上了這裡,拿出拒絕交易墨水開始劃地盤。
他謹記頑童叮囑,墨水畫成的區域可以是各種形狀,但是一定要注意線條的閉合。
墨筆沿途不斷畫動,最終黃盛畫出了一個圓形的區域,將兩輛馬車和一群人全部囊括在內,包括正在蕩秋千的小婦人。
小婦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古怪,那秋千每蕩一次,繩索的摩擦都要發出巨大刺耳的聲音。
小心翼翼將最後一筆收尾,前世有繪畫功底的他確認這一筆不僅重合,而且是完全重合,兩條墨線以一絲邊擦都沒有的姿態完美貫穿成一條曲線。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可以開口說話了。”
跟眾人打招呼道,黃盛收起墨筆。
此時天時還早,連朝陽吐納的時間都還有很久,心道這接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大家可有的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