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棄女鬼帝的馭獸狂妃!
人的需求是五花八門的,方士煉藥煉器需要材料,武者練功需要武學丹藥。
女人需要胭脂水粉,漂亮的首飾,男人需要趁手的武器,體麵的衣物,這些需求,自古不變,即便是在孤月海裡,也是一樣。
更何況是孤月海還是相對封閉的,所以自然而然,就應運而生了所謂的月市。
孤月海的月市,每逢初一才對外開放,隻有外門弟子以上的級彆,且持有交易令才可以進入月市。
一般而言,雜役是不允許進入月市的。
但是隻要進入了月市,人人平等,管你是位高權重的長老還是不受器重的外門弟子,進入了月市後,就必須遵守買賣平等的規則。
在來到月市之前,葉淩月還真不覺得,孤月海是青洲大陸上最大的超級宗門,在她看來,最多也就算是最強的大宗門。
可是這個觀念,在踏入月市的那一刻開始,就被顛覆了。
孤月海內究竟有多少弟子,具體的數目,隻怕是連無涯掌教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無涯掌教真正統領的隻是碧月崖在內的內門。
至於碧月崖之外,海星島在內的外門裡,外門弟子的數量,那可是相當驚人的。
站在了月市的入口,葉淩月出示了交易令後,幾乎是不用走路,腳下已經是自動被人流推擠著,往前走。
眼下的葉淩月,已經換了早前雜役的衣服,身上穿著件早年藍夫人為她準備的北青雲錦練功服。
葉淩月服用了封骨丹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陣子,她已經慢慢服用解藥,身量也在漸漸恢複,容貌也在慢慢恢複,加上人靠衣裝,又換了發式。
如今葉淩月看上去,肌膚吹彈可怕,兩眼顧盼生輝,少女氣息十足,一路走過去,身旁的那些男弟子們都不由多頭看了幾眼。
那些男弟子心中個個都在納悶著,也不知道這小美人是哪個長老門下,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結識一番。
葉淩月在人群中尋找了一番,倏的眼睛一亮,看到了不遠處的幾張熟悉麵孔。
葉淩月避開了人群,走到了那幾人身旁,假裝不在意,輕輕一撞。
“哪個瞎了眼的,不會走路是吧!”
罵人的正是早前和葉淩月在平安堂有過衝突的外門男弟子。
他今日被人撞了幾次,心情不爽,轉身就要破口大罵,再仔細一看,撞自己的是個水靈靈的師妹。
乖乖,好個美貌的小師妹。
那男弟子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脫口而出的臟話,立馬變了調,滿臉的殷勤。
“這位師妹,都怪師兄我不好,瞎了眼了,你有沒有撞疼?要不要師兄送你去藥師那裡看看?”
他身旁的幾個外門弟子見了,也推擠著,紛紛上前噓寒問暖,要知道,孤月海女弟子的數量本就比男弟子少,找到個美貌的,而且還沒有被其他師兄盯上的,那幾率,可真是鳳毛麟角啊。
幾人你爭我搶的,渾然沒有注意到,葉淩月趁著他們爭奪的功夫,手順溜地在那男弟子的腰間探去,將早前偷到手的儲物袋又塞了回去。
東西是送回來去了,隻是讓葉淩月頭大的是,她得怎麼擺脫這幾個麻煩的“無頭蒼蠅”時。
“哎哎,我說你,還要不要買東西了。”
不遠處,一名中年婦人大著嗓門,在一旁嚷嚷道,她翻了個白眼,這群小年輕是怎麼回事,沒見過女人是吧,沒看到人家小姑娘滿臉的不樂意嘛。
原來,那名外門弟子在被葉淩月撞到之前,正在買東西。
那賣東西的,看著四十多歲,長著張鞋拔子似的馬臉,看修為,竟是個輪回五道的高手。
實力是強的,但是相貌太差強人意點,葉淩月猜測,她很可能是某個內門弟子。
這種女弟子,走的是實力派路線,最見不得就是那些見了貌美女弟子,就跟見了蜜糖的狗熊似的,一窩蜂圍上去的登徒子。
那些外門弟子被這麼一喝,尷尬不已,趁著那會兒功夫,葉淩月就溜到了一旁,等著看好戲。
“這位師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買,剛說多少靈石?五十塊低級靈石?”
那男弟子今日是來替自己的師傅買藥材的,恰好這名內門女弟子的鋪位上有合用的藥材,剛講好了價格,他也不敢怠慢,忙摸出了腰上的錢袋子,準備拿靈石。
哪知才一打開,那男弟子的臉色就變了。
他的儲物袋裡裡的一百多塊靈石都不見了。
“我的靈石,被人偷走了。剛那少女……”
那男弟子懵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早前撞自己的那名女弟子。
可是也不對啊,除了靈石,其他東西都好好地放在儲物袋裡。
“臭小子,你賴賬不止,還想栽贓啊,你說人家偷你東西,那你的袋子怎麼還在你手裡。”
那內門的女弟子也不是傻子,看了眼男弟子的儲物袋,儲物袋好好的,而且裡麵的東西也都在。
再說了那長得水靈靈的小姑娘方才就隻站了一會兒,那麼短的時間裡,能偷儲物袋裡的東西?
那馬臉女弟子二話不說,上前一腳就踹飛了那名外門男弟子,提起了醋壇子大小的拳頭,一拳將那名男弟子的鼻梁給打碎了。
內門女弟子的修為,那可比外門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更何況,這位女弟子的脾氣,在整個月市都是赫赫有名的主,圍觀的人,可是一個都不敢上前拉架。
“師姐饒命,師姐饒命啊,小的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師姐啊。我沒有靈石,但是我的夥伴有啊,師姐……”
那男弟子也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是讓自己的幾名師弟湊齊了靈石,又額外多付給了那名內門女弟子二十塊靈石作為精神補償費,這才灰溜溜地買到了藥材,在一眾人鄙視的眼神中,灰溜溜地奪路而逃。
再看一旁的葉淩月,嘴角一揚,莞爾笑了笑,她也不急著離開,而是跟著那幾名男弟子,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