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穆先生，我吃飽了。”程怡然對穆嶧城扯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
穆嶧城看了一眼餐桌上幾乎沒動的早餐，微微驚訝，喃喃自語“好像沒怎麼動筷子呢，這就吃飽了？有事兒，一定是有事的。”
他拿出電話，給霍厲霆打了個電話。
剛洗了澡的男人，正準備換衣服，聽到電話，就接了起來。
“什麼事？”
“出大事了。”穆嶧城道“南喬的長輩，跟她一起出現在新聞裡的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今天一早來了餐廳，把賀歡顏帶走了。”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霍厲霆反問。
“這事還小嗎？”穆嶧城反問。
“帶走就帶走。”霍厲霆道“還能殺了她不成？”
“嗬！”穆嶧城都被嚇到了。“之前你還那麼緊張賀歡顏，現在畫風忽然變了呀。”
霍厲霆微微蹙眉，“以前我也沒有多在意她，我在意是賀逸。”
穆嶧城道“真不管了啊？”
“管不了。”霍厲霆沉聲道“之前當她是朋友，但她處事風格，你也看到了，我幫不了她。”
“那我要不要告訴南喬？”穆嶧城問。
“她還在睡覺，不要打擾。”
穆嶧城歎了口氣。“剛才程怡然也在，我本來想要攔住的，但是那位年輕的大叔擺明了身份，是為南喬出頭的，我也就沒阻攔，而且賀歡顏那副樣子確實讓人挺煩的，感覺特彆欠。”
“這隻是你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霍厲霆沉聲道“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她，更或許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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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穆嶧城也沒多言，“那我安心吃早餐了，賀歡顏這種德行，就得讓人收拾，也許能收拾好呢！”
“我也去吃早餐，等我。”霍厲霆道。
“好。”
程怡然從餐廳出來後，緊走了幾步，追上了前麵的馮祁。
“馮先生。”
馮祁微微轉身，看向程怡然。
程怡然走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你，不會對她怎樣吧？”
雖然賀歡顏挺可惡的，但到底是賀逸的妹妹，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想要知道馮祁會把她怎樣。
“這和你有關係嗎？”馮祁淡淡地反問。
程怡然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忍住那種窘迫和尷尬，低聲道“她坐我的車子來的，如果在高川出現了什麼事情，我也難辭其咎。”
“那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馮祁淡淡地反問“她又不是我的誰。”
程怡然“”
她窘迫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馮祁的神情淡淡的，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這樣看著程怡然。
看她的一張小臉兒通紅，欲言又止，他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程怡然知道，若是沒有結束，也許她開口懇求，馮祁可能會賣一個麵子。
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人家不給麵子也很正常。
隻是，程怡然說不出那種感覺，總覺得心裡憋悶的難受。
難堪過後，她輕聲懇求道“彆弄死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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