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向後流逝,天氣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極夜也跟著在某一天正式降臨。
不過這變得越來越冷的天氣並沒有澆滅人們心中的熱情,反而隨著聖誕節的逐漸臨近,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越發活躍了起來。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港口裡,很少會有什麼節日的慶典,而這一年一度的聖誕節,算得上是唯一一個被港口裡所有人都期待的節日。
本來之前的時候,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為港口的未來犯愁,畢竟今年的破冰船沒有準時到,他們缺少足夠的補給,但是這所有的一切,伴隨著那名名為邦達列夫的上校的到來,一切就都有了轉機。
博士有通過廣播特意對大家宣布,莫斯科來的邦達列夫少校正設法幫助黑天鵝港解決冬季物資,原本困擾著他們的補給問題,將會很快的得到解決。
本來在之前那名上校沒來的時候,她們每天的食物補給吃的最多的就是土豆,但是在現在,他們頓頓都有美味的牛肉吃和鮮甜的牛奶喝。
興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做預熱,又或者說是為了緩解這段時間以來港口內浮動的人心,博士可以說是慷慨的不像話。
博士不僅給軍官們發烈酒和香煙,給護士們發香水和絲襪,甚至還有貼心的為她們每一個孩子都精心的準備了相應的禮物。
護士們用彩紙剪了拉花貼在通道的牆上,還用彩燈裝飾了一株巨大的聖誕樹,立在懸掛列寧畫像的金色大廳裡,樹梢與屋頂平行,孩子們能在樹下爬來爬去。
雖然說積雪厚的連門都打不開,但是過節的氣氛卻是被渲染的相當足,在博士大方給鍋爐室劃下的兩噸燃油的供應下,室內是前所未有的溫暖,暖風機呼呼的往裡刮著暖風,將不散的陰寒徹底隔絕在了屋外。
得益於博士的大方,在室內,孩子們終於能夠脫下厚重的棉衣穿上漂亮的服飾,在這個特殊的節日裡,每個孩子都能夠得到一套漂亮的新衣服。
雖然說對於其他人而言,這毫無疑問的是一場難得的盛事,但是對於沐輕枳本來來說,情況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自己的小房間內,看著麵前被擺在床上剛發下來的漂亮的黑色連衣裙,沐輕枳的臉色顯得很有些黑。
憑心而論,這件連衣裙確實相當漂亮,裙擺處沒過膝蓋露出小腿,同時還是一個收腰的設計,能夠很好的將女孩的身材給展現出來。
但讓她主動地去穿小裙子什麼的……這絕對的是某種酷刑吧?
正當沐輕枳猶豫間,她房間的鐵門被推開,已經換好了裙子的霍爾金娜和雷娜塔一同的找了過來。
興許是血脈正在逐漸覺醒的緣故,本來不算漂亮的雷娜塔最近開始變得越來越漂亮,原本蒼白的皮膚有了潤澤,眼神也變得活潑,雖然說還有些瘦弱,但是和最初時相比已經是天壤地彆。
本來在之前的時候,雷娜塔隻不過是孩子中的一個邊緣人物,但是現在隨著她的變化,很多男孩子的目光都不自覺的投向了她。
當然了,如果論起美貌的話,霍爾金娜依舊還是排在第一的位置上的。
“你怎麼還沒有換上?”
看著麵前依舊坐在旁邊發呆的沐輕枳,眨了眨眼睛,霍爾金娜快步的走上了前。
被梆子聲操縱的孩子,是不會有那段時間裡的記憶的,但是在對方借給了她一個神奇的木符後,雖然身體依舊是處於被操縱的狀態,但她的意識卻是以一種第三人稱的旁觀者視角始終保持了清醒。
也正是因為此,當自己被在某個夜晚被拉去當做實驗時親眼見證了博士那張和藹笑臉下的真麵目,並且聽到了對方和邦達列夫上校之間的談話之後,霍爾金娜便堅定的站在了沐輕枳這一邊。
同時依靠著這種手段,她們又給自己找了幾個同盟的夥伴,在背地裡,雖然說她們這個團體的實力依舊弱小,但也算是初具規模。
“呃……能不換嗎?”
抬頭看向麵前的倆人,沐輕枳試圖垂死掙紮。
“你們都知道的,我並不喜歡穿裙……”
“不行,馬上就是禮儀課了,老師們可是要求我們這次的課程必須盛裝出席的。”
霍爾金娜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並且再說了,你的這件連衣裙很漂亮啊,為什麼不喜歡呢?你穿起來肯定很好看的,我敢打賭,你這次絕對能夠吸引很多男孩的目光!!”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對方還沒發育身材不行,所有孩子中最漂亮的那個人絕對會是對方,沒有例外。
沐輕枳:“………”
“……所以說我討厭跳舞。”
在口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沐輕枳認命般的伸手朝著那件連衣裙抓了過去。
每一次的禮儀課,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刻。
化妝,打扮,禮儀,紮辮子,針線,還有舞蹈的學習……這些東西加起來簡直能夠要掉她的一條命。
……跳舞?
廣場舞她倒是會跳那麼一點……
“不是……你們不出去嗎?”
剛打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沐輕枳就突然間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抬頭看著麵前聚精會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兩人,她的臉色不由為之一黑。
“我隻不過是換衣服而已,沒什麼好看的吧?”
“唔……沒事,你儘管換,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沒必要害羞什麼的。”
相當大方的擺了擺手,霍爾金娜走到門前擋住了鐵門上的小窗口。
“雖然說男孩子都下去了,但是為了防止有男孩子突然間跑上來,所以我就幫你守門吧!!”
一邊說著,背靠著鐵門,霍爾金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了她這邊。
“………”
……她突然間發現霍爾金娜很有種老流氓的潛質。
些許的沉默後,她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雷娜塔,試圖從對方那裡尋求幫助。
不過很顯然的,對方明顯會錯了她的意,在她盯著對方看了會後,對方先是有點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然後跟著恍然大悟似的將手中的佐羅給放在了床上,緊跟著就跪坐在床上想上手來幫她脫衣服。
沐輕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