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熱而不刺眼,四周一片靜謐,偶有微風自也林間吹拂而過,帶動林海沙沙作響。
樹上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上悠閒的踱著步子,草地中精力旺盛的蟲子發出不知疲倦的鳴叫,陽光自樹陰的間隙間傾瀉而下,在地麵上投映出大大小小明亮不一的光斑。
在這個遠離城市的深山裡,午後顯得格外漫長。
雙手枕在腦後懶散的躺在樹乾上,酒德麻衣微眯著眼睛看向了天空,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一個月前,她以領先第二名幾乎一倍的優異成績從風魔家的忍者班中畢業,在過往的曆史上,她的這個畢業成績甚至能夠排得進前三。
如果按照她在幾年前的計劃,她是準備在畢業之後就設計一場死遁脫離蛇歧八家的,為此她甚至有老早的就有在獵人網站上注冊了id為自己準備了後路。
隻不過現在嘛……
轉過頭,酒德麻衣朝著下方的庭院那邊瞅了一眼。
空曠的庭院內,一個體型嬌小的女孩正持著木劍進行著枯燥無味的劈砍練習。
女孩身上穿著練功服,背後長發紮成了個馬尾,額頭上還綁著一根白色綁帶,大滴的汗水自女孩額頭處滑落而下,下方地麵已經被汗水打的浸濕。
……坦白說,酒德麻衣是有點看不懂對方的。
作為未來的上杉家主,對方先天就擁有了常人所無法企及的權勢,再加上那兩個非常能打的弟弟和一個更能打的父親,說實在的,她根本就找不到對方如此拚命訓練的理由。
“仔細算起來的話……好像應該是有九年了吧?”
似乎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酒德麻衣很是古怪的朝著女孩那邊打量了幾眼。
整整九年的時間,對方的身體沒有任何要發育成長的趨勢,九年前是個什麼樣子,九年後就依舊是個什麼樣子……就仿佛像是時間在對方的身體上停滯了一樣。
以前小時,她還需要抬頭仰視對方,而在現在,擁有一雙傲人大長腿的她已經可以做到俯視對方了。
雖然說因為這事,蛇岐八家有對對方的身體進行過多項檢查,但卻依舊什麼都沒查出來,而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在這九年中,對方深居簡出,絕大部分時間裡都宅在了深山中修行。
也正是因為對方很少在人前露麵的緣故,在蛇岐八家內部,關於上杉家中的那個大小姐,幾乎都已經快要演變成一個都市傳說了……或者說乾脆已經是了。
自己跟隨的人成為了活生生的都市傳說,她們這些作為家臣的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好在大小姐的性格極其溫和,雖然說偶爾有些脫線舉動,但是相處起來卻感覺極為舒服,並且也很尊重她們的意願。
否則的話,她早就直接乾脆點跑路了,哪裡還會老老實實的跟在對方身旁……
心中突然間略微的動了動,在朝著庭院那邊的女孩看了眼後,酒德麻衣的身形迅速的消失了樹間。
下一刻等到她的身形再度顯現時,她已經來到了女孩的身旁,並且及時的伸手攙扶住了對方。
“果然,又暈過去了……有必要每次都將自己給弄到極限嗎?”
看了眼自己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孩,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後,酒德麻衣很是熟練的抱著女孩朝著室內走了過去。
自三年前開始,幾乎每隔上一個星期,對方就會來這麼一次幾乎自殘式的極限訓練,如果說忍者班裡麵的訓練是嚴苛的話,那麼對方的這種極限突破特訓,簡直就是要將人給逼上絕路……
——她嚴重懷疑對方長不大就和這種特訓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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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酥軟的溫熱感中,沐輕枳從沉睡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