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
比如說下課後的十分鐘,手機上的一把遊戲,飛速刷下的短視頻,星期六和星期天……以及朋友在一起玩鬨的假期。
眨眼之間,三天的時間便悄然而過。
在蘇恩曦的思緒依舊還停留在三天前的那場雲上溫泉時,11月4號悄無聲息的到來,她們將從日本這邊的熱海出發,然後乘坐飛機輪船等一路抵達格陵蘭海域。
其實如果按正常行程的話,她們不到一天時間就可以抵達那裡,但是在那片海域被各方勢力都給緊盯著的前提下,她們也隻能采取一些較為迂回的做法了。
“……所以我們得喬裝去上一架賭船?”
坐在客機的機廂裡,看著手中被蘇恩曦遞過來的資料,沐輕枳一臉古怪。
“格陵蘭海域位於北冰洋區域,在這個季節,敢在那裡航行的船隻很少,這艘破冰船是最佳選擇。”
往嘴裡丟了塊薯片,蘇恩曦略微的聳了聳肩,很是乾脆利落的將一張照片拍在了沐輕枳麵前。
“yaal號,全世界最大的破冰船,隸屬於俄羅斯,兩台重水式核反應爐給它提供了幾乎於無儘的動力,堅厚的裝甲艦艏能夠輕易地撞碎6米級彆的冰山。全世界的破冰船中,除了少數不能公開身份的軍用怪物,就隻有這艘船曾經航行到北極點。”
低下頭,沐輕枳看向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顯示出來的是一條正在布滿了浮冰的冰海上航行著的赤紅色大船,上下共計有十一層,堪稱是一個巨無霸。
“又是破冰船……”
微微的,沐輕枳臉色為之一黑。
……在列寧號破冰船上的經曆,總使她對於破冰船這三個字帶有著些許的陰影。
並沒有注意到沐輕枳的臉色變化,一邊吃著手中的薯片,蘇恩曦一邊很有耐心的介紹了起來。
“yaal號最初是計劃用作科考船的,承擔了前蘇聯向著北極進發的戰略目標,但蘇聯解體後,這個戰略目標也隨之泡湯了,但巨額修建的船總不能閒著,就投入民用,改造成豪華賭船,終年在北冰洋上巡航。我們和那條船的船長有點業務關係,所以那裡是我們最適合的藏身場所。”
“行吧,那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到?”
歎了口氣,沐輕枳將手上的文件資料放了下來。
“……兩天吧。”
在心中略微的思索了片刻後,蘇恩曦點了點頭。
“中間我們一共需要經過六次中轉,才能夠完美的混入那條船上,每個時間節點都有記錄,中途你或許還可以去沿途當地買點特色禮物。”
“我是指這輛飛機。”
伸手指了指下方,沐輕枳一臉嚴肅。
“實不相瞞,我現在好像有點暈機。”
“呃……八個小時,要不你先睡一覺?”
片刻的愣神後,蘇恩曦從背後拽過了一床棉被。
“這裡有被子,你可以先蓋著,不過枕頭的話可能要到櫃子那裡……”
口中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看著麵前已經接過被子而後熟練的躺在了酒德麻衣腿上的某人,蘇恩曦嘴角不由得微抽了一下。
……她有感覺到,在枳躺下時,坐在她身旁的零身上的氣息一下就冷了下來。
稍微的想了想後,轉頭看向身邊的零,蘇恩曦一臉“柔弱”的開口說了起來。
“不好,我現在好像也感覺有點暈機了,零伱能不能借我膝蓋躺……”
——很是精準的,一個垃圾桶遞到了她麵前。
蘇恩曦:“………”
一路上的行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幾番的舟車勞頓周轉下來,除了零和從小經過嚴苛訓練的酒德麻衣之外,沐輕枳和蘇恩曦這個文職人員都累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係統那裡傳染過來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沐輕枳以前本來是不暈車的,結果最近一年她也同樣開始暈車了。
坐飛機的時候都還好,但是在坐大巴車和轎車的時候,她基本上是一上車就靠在了旁邊人的肩膀上,有時候是酒德麻衣,有時候是零,至於到底靠在誰身上,全看哪個人坐下的速度更快……
終於,在中途幾經轉機,然後又接過的倒了幾次時差後,在蘇恩曦和零的帶領下,沐輕枳和酒德麻衣一起成功的登上了這艘賭船。
……然後她就看花了眼。
其實沐輕枳她不是沒有接觸過大場麵,在她在執行局裡當差的那段時間裡,她都不知道帶烏鴉他們查封過多少賭場,但就算是最輝煌的場況,也無法和這裡的情況相提並論。
船上的賭場金碧輝煌,陣陣暖風中裹著威士忌和高級香水的濃鬱氣息,身高超過180還蹬著高跟鞋的白俄羅斯籍女孩充當發牌員,白皙的皮膚和超短裙晃的人眼睛發疼。
無數來自於各個國家裡的富人在這條賭船上一擲千金,一片珠光寶氣下混雜的是權色交易的灼熱氣息,沒有一定的身家,你甚至無法上到這條船上來。
似乎像是生怕她被這裡的環境給帶壞一樣,正當沐輕枳踮著腳好奇的打望著周圍的熱鬨場景時,零和酒德麻衣一人抓著她的一隻手跟在蘇恩曦的身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蘇恩曦在這裡是貴賓,自然沒必要在下方大廳裡這種低級賭場當中打鬨,那不符合她的尊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