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緩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他彎起手臂,想要推開將他抱在懷裡的人,嗓音有些沙啞“滾。”
楚玄恍若未聞,懷裡人推他的力氣軟綿綿的,他絲毫未動,反而更緊地抱著他,自顧自道“這段時間,你想過我嗎?是完整的我。”
季白閉了閉眼,有點不明白現在的場麵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魂魄已經成為碎片的楚玄還有能力製造這樣的夢境,而且真實感與以前相比,沒有絲毫的下降。
季白用儘全身力氣,將他推開,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卻被腳踝的鐐銬禁錮住,他抬頭看向楚玄,語氣不耐,但是剛經曆情事的他,說話的聲音卻有些軟“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楚玄像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問題,“這百年,你真的沒有一瞬間愛過我嗎?”
“沒有。”
聽到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的答案,他微頓,隨後偏執道“沒關係,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季白深吸一口氣,再一次試圖和他好好談談“我隻是路過那裡,隨手遞你一口水而已!”
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隨手給的那口水會給自己戴上百年的鎖鏈,他喂狗都不會喂這個變態!
“不一樣。”
楚玄還是之前的答案,神情也是,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複雜難言。
季白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背過身不理他。
楚玄伸手抱住了他,再一次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細細吻他的唇,慢慢的又不自覺的加重了吻,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
許久,也許是季白實在太困了,又也許是楚玄的原因,他漸漸的睡著了。
楚玄將他摟進懷裡,給他調整了一個好睡的姿勢,望著他的臉忍不住出神。
你從來不會施舍給任何人同情,也不會給任何人伸一隻手,你同情我了,給我伸手了,這樣是不是說明,我這千年的努力已經有一點點效果了?
他收回了視線,捏了捏他骨節分明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把玩。
親不夠的吻了吻他的手。
那毫無生氣,度日如度年的九百年他都熬過了,在熬一段時間那又怎麼樣呢?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這一次使用的神力,已經不能讓他以後的世界保持著這樣清楚的記憶了。
他有些怨自己控製不住情緒,但是當香香軟軟的老婆在自己的懷裡時,他又覺得沒關係。
他篤信,自己就算沒有記憶,看到老婆的第一眼他就會愛上,也篤定,等老婆將他魂魄收集完全之後,老婆的身邊要是有彆人,自己會有足夠的實力搶回來。
忍不住又親了親老婆的臉,親了親紅唇,又親了親白皙的手,和泛著紅印的天鵝頸,享受著最後一點點時光。
在空間即將消失的時候,楚玄將手中凝聚的白光小心翼翼喂進季白的嘴裡,唇角帶著笑意。
他對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薑遠辰的挑釁都那麼的生氣,又怎麼會讓老婆的身邊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