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特種兵!
冷鋒接過話頭說道,反正是畫大餅,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專門撿彆人愛聽的話說,自己又不會掉根毛。
“冷兄果然高義,以前我就說冷兄是性情中人,值得深交!”
“的確,冷兄是重情義之人!”
冷鋒畫出來的大餅果然收到了效果,這些都是臨江縣城之人,自然知道冷家在臨江城的產業是何等龐大。
外人對於冷家二叔和三叔的謀劃並不清楚,這主要得益於兩位叔叔把人設經營的很好,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冷家二叔和三叔是仁義之人。以為他們兩人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冷鋒打點產業,等到冷鋒加冠之後,就會把產業還給他。
在這些書生之中,也就是梁棟清楚這裡麵的門道,但是他不會將這事說出來。哪怕就是杜張兩人,他們的父親也許清楚冷家二叔和三叔和謀劃,但是他們兩人根本就不清楚這背後的邏輯。
所以,冷鋒的這番話在眾書生之中可信度還是很高的。而且大家也都同窗了好多年,雖然這兩年冷鋒離開了這裡,到了私塾讀書,但是冷鋒原先固有的印象還存在於大家的腦海之中。
如果說冷鋒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從來不把多錢看的多重。雖說沒有達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但是在花錢方麵絕對不含糊。
也正是因為原先冷大少的作風,讓在場眾人的目光看上去親切了許多。
畢竟這個時代處於南宋末年,大家都不富裕,如果想要走出臨江縣城必須要有一定的財力支持。
之前梁家大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初梁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是最近幾十年家中也沒有出過一個像樣的讀書人。隻也有梁家大爺在冷二叔的資助之下,才捐了一個舉人的功名。
大家都不傻,知道和冷鋒交好能得到好處,自然會選擇怎麼做。
於是,接下來的氛圍就更加的融洽了,而且隱隱之中冷鋒似乎也成了焦點。
這就是鈔能力的作用,就是冷鋒自己也感慨,這個時代的鈔能力一點也不比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差。雖然這時社會上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但是這個時代家中沒有點資產,想要讀到聖賢書也是不可能的。
一炷香過後,杜張兩人也回來了。
這對難兄難弟經過一番整理,也不再樣之前那般狼狽。雖然冷鋒的那兩腳踹的不輕,但是傷在內裡,外表看不出來。隻有兩人的鼻頭顯略紅腫,不明就裡的人根本不知道這是被人打的。
這對於兩人來說,也算是勉強還能接受,隻要沒有人在選拔之時點明他們今天所做之事,就沒有什麼問題。
“兄弟,我是不是在做夢!”杜福對張祿說道。
在他們的眼中,看到的情景是這樣的隻見冷鋒在眾人之間高談闊論,周圍不少人笑臉相迎。就是他們的新主子梁棟也在和冷鋒談論著什麼,看兩人都是滿臉春風的樣子,似乎是多年老友。
這與他們兩想象中的畫麵不一樣,之前冷鋒沒來的時候,他們可是親耳聽到的這些書生對冷鋒的鄙夷不屑。哪怕就是剛才臨走之時,眾人被冷鋒的行為嚇到了,最多隻是對冷鋒敬而遠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諧融洽才是。
反常,必有妖!
“啪!”
“你乾嘛打我!”
“痛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打你一個看看痛不痛!”
“痛就好,證明這是真實的。”
杜福一臉幽怨的看著張祿,心道怎麼不打你自己。
不過這時兩人也反應了過來,好在這兩人有個優點,就是遇到想不通事的從來不會去深究。
順從強者是他們的強項,現在的形勢比人強,而且冷鋒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這讓他們兩人的心思又活躍起來,看了看梁棟,又看了看冷鋒,兩人相視一眼向人群走了過去。
“風少爺,剛才我倆太過激動,這才造成了如此大的誤會。”
“杜兄說的對,其實我們倆對你的敬仰一直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那九天銀河一瀉千!”
倆人還真是一對人才,這拍馬屁的功夫絕對是一流。
對於這兩人的德性,冷鋒自然也就清楚。說實話,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和這兩人計較,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二人隻不過是被推出來的馬前卒而已。
“嗬嗬,沒想到兩位還有如此大才!”冷鋒略帶嘲諷的說道。
不過這二人好像沒聽懂似的,反而一臉真誠的向冷鋒說道“鋒少過獎了,我兄弟二人能有今天全靠鋒少爺當年提攜!”
這話說的,讓冷鋒還真的無言以對。果然人至賤則無敵,臉皮厚到一定程度尷尬的就是不自己,而是彆人。
其他書生看到兩人如此表現,一個個都捌過頭去,不好意思直視兩人。這也沒太節操了,剛剛才被人家冷鋒暴打了一頓,這臉上還頂著一個大大的紅鼻頭,轉臉就拍起了冷鋒的馬屁。
“嗬嗬!”冷鋒嗬嗬一笑,沒有再理會兩人。
而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陣躁動。隻見一大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這一群人比起冷鋒這些書生來說,氣場要強大太多。
為首之人是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官服。
不過,對於冷鋒來說,無論前世今生,他都不認識這身官服代表的是哪一個級彆的官吏。但是,通過隨行人員的走位來看,很明顯是以此人為尊。那麼這人的身份不難猜出,就是此次臨江城選拔測試的主持官員,建康府的學道大人。
跟在學道大人左右兩旁的正是臨江城知縣和縣丞,餘下的就是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員,以及臨江書院的山長和首席教師。
其實,按照南宋朝廷以往的慣例,以臨江城這樣的一縣之地,在選拔神童天才也用不著如此大的陣仗。之所以有州府的學道大人親臨,就是因為此時的南宋朝廷特殊的環境所導致的。
現在南宋朝廷所掌握的州府不多,特彆是真正聽命於南宋朝廷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而且朝廷當中的黨派鬥爭十分的嚴重,官員的升遷幾乎都被各個派係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