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寵著!
聽到玄陌的話,池玉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仰起頭看了他一眼。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自是不會多想,可如今他既知道自己心悅於他,自然不希望他會誤會些什麼。
擔心玄陌會覺得他和文吉之間的關係不同於一般的主仆之情,他將手撐在他的胸前,下意識的便想要同他解釋。
“我從小和文吉一起長大,所以……”
玄陌看著他這副急於解釋的模樣,唇角輕勾,伸出一根白玉無瑕的指尖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啟唇先他一步說道“本王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很慶幸。”
聞言,池玉麵露疑惑。
“慶幸?”
慶幸什麼?
隨著池玉抬起身子的動作,他身上的被子被撐起,雪白的脖頸之下一片大好風光一覽無遺。
長發從他的肩膀處滑落而下,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輕微晃動著,一點點的晃進了玄陌的眸底深處。
玄陌瞧著瞧著,隻覺喉間發緊。
他指尖微蜷,最終還是伸出手將他身上的被子攏的更緊了幾分,將眼前的那一抹白儘數藏在了被子裡麵。
這才繼續聲音暗啞的回道“慶幸你的身邊有文吉這麼一個衷心護主的仆從,你這性子太過溫軟,身子骨又不好,有他在身邊照看著一些,自然是極好的。”
文吉雖看著沒什麼特彆之處,但對池玉卻是發自內心的好,事事都以他為先,做事情也極為謹慎細致,有他在,於池玉來說,是好事。
池玉沒想到他竟是這麼想的,心中微微暖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忽然想要跟他說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
“其實,文吉是個可憐的孤兒,是小時候被我撿回來的。”
池玉思緒飄遠,回憶起了許多年前的那一年冬天。
“我記得那年是臘月天,極冷,他是跟著母親一起流浪到京都乞討為生的,可那年正好趕上嚴寒,他和母親饑寒交迫,無以為生,在將軍府外的一個陰暗小巷子裡,他母親是被生生凍死的。”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隻有小小的一團,就蜷縮在他母親已經冰冷的身體旁邊,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玄陌靜靜地抱著懷中的池玉,極有耐心的傾聽著他的話,見他麵露憂色,便伸出一隻手安撫性的隔著被子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是你給了他又一次的生命。”
池玉聽他這麼說,卻無聲的搖了搖頭。
“其實,與其說是我救了他,倒不如說是他救了我。”
玄陌拍打在池玉肩膀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墨色的眸底一閃而過了一抹厲色。
“此話怎講?”
難道除了那枚暖玉之外,將軍府裡還有其他人曾下手害過他?
池玉並沒有注意到玄陌的臉色,他隻是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想要將自己一直壓抑了許多年的事情都統統的告訴他。
隻告訴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