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寵著!
“其實,我們這些人雖然盤踞在此黑風山上,但卻並非是真的匪寇,而是因為一些其他緣由才不得已而為之的,今日陌王殿下若是肯放我們一馬,他日隻要您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鄙人必定心甘情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此番話說的誠心極了,甚至聲音裡還透著一股淡淡的乞求之色。
然而,玄陌隻是盯著他,語氣幽冷的說了一句。
“既然認識本王,那你也算是死的明白。”
話落,他不再和黑衣男子廢話,手中劍花一轉,直接攻了上去。
傷了玉兒的人,都該死!
黑衣男子看到玄陌眼中那股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意,知道服軟也沒用,心口發緊,他咬了咬牙,連忙抬起手中的長劍抵擋。
他的身手也算不俗。
隻不過,和玄陌比起來卻是差的遠了。
哪怕玄陌此刻內力不穩,哪怕他懷中還抱著一人。
可對上黑衣男子,他依然穩占上乘。
劍刃劃傷了黑衣男子握劍的手腕,趁著他痛的顫抖之時,玄陌一劍挑飛了他手中的劍。
緊接著,劍尖一轉便要刺向他的脖頸。
池玉全身心的依靠在玄陌的身上,虛弱的身體早已沒有了多少力氣,隻是勉強能用雙手抱住他而已。
意識逐漸模糊之間,他看到玄陌似是要直接斬殺黑衣男子,忽然張了張唇,聲音嘶啞的開口阻止了他。
“彆……先彆殺他……”
其實,玄陌也並未打算將人立即殺死。
在他看來,殺了他反而是便宜了他。
至少,在此人死之前,玉兒所遭受的一切,他必須要千百倍的從他的身上討回來才是。
隻不過,聽到池玉此刻虛弱的聲音,仿佛風一吹便會散了似的,玄陌便忍不住心中一疼。
他並未收手,手中的劍刃依然直指黑衣男子的脖頸,但卻控製好了力度,隻是劃傷了他而已。
雖然一直不敢仔細去看,但玄陌知道,如今玉兒的脖頸之上。
布滿了傷痕……
而這些傷痕,皆是拜此人所賜。
想到此處,玄陌無視黑衣男子淒慘的痛叫聲,動作毫不客氣的挑斷了他的腳筋和手筋。
見他再也無法逃脫,玄陌直接丟了手中的長劍,改用雙臂抱著懷中的池玉,抬眸目光擔憂的看著他,聲線緊繃的低聲喚了他一聲。
“玉兒……”
池玉眼前的視線愈發模糊,隱約看著玄陌那張俊美的麵容,他微喘著氣,解釋了一句。
“那人……留著……留著還有用。”
懷中的人渾身毫無溫度,玄陌甚至感覺,自己此刻像是正抱著一塊冷的徹骨的寒冰一般。
他緊了緊抱著池玉的雙臂,啞聲詢問。
“我知道,你怎麼樣?是不是身上疼?哪裡難受?”
此時的池玉,身上到處皆染著刺目的鮮血。
他身上的大紅衣衫淩亂的隨著寒風輕搖著,一頭長發垂在身前和腦後,還有幾縷黏在了他脖頸之上的鮮血之中。
看的玄陌指尖顫抖,絲毫不敢去隨意觸碰他,生怕一不小心便會又弄疼了他。
其實,池玉早已撐到了極限,一直都是靠著毅力在硬挺著。
他不放心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