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簡亦白的雙眉隱隱的蹙了蹙,聲音卻還是一派鎮定。
“哦?何出此言?”
池玉俊美儒雅的麵容之上始終帶著一抹輕鬆淡然的表情,似乎當真是完全沒有將剛才簡亦白的那一番相當於威脅的話當一回事。
他端起身邊的茶水,慢條斯理的說了一番話。
“人對於自身所沒有的東西,尤其是必需品,一般都會格外的重視和上心,難道攝政王是覺得,我們長寧每年從你們這裡所購買了那麼多的鐵源,全都已經拿來用了嗎?”
聽聞此言,簡亦白心中咯噔了一下,唇角的笑意也微僵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
池玉注意到他的神色,臉上的笑意深了深,在他的目光下不緊不慢的解釋了一番。
“意思就是說,我們每年都會屯上足夠的鐵源,以備不時之需,就算你們不再向我們售賣了,我們國內所屯的那些也足夠保證我們至少三年內的需求。”
說著,他抬眸對上簡亦白的目光,反問道“攝政王覺得,在我們所有物資都充裕的情況下,與你們對上,你們的勝算有多大?”
簡亦白與池玉四目相對,雖唇角依然帶著一絲淺淺的弧度,但他的眼底卻逐漸褪去了笑意。
有些牽強的揚了揚唇,他說道“這麼說來,倒是本王思慮不周了。”
竟被一個小了自己不知多少歲的小家夥給壓了一頭。
這感覺……還挺新奇……
簡亦白狀似思索了一番,忽然轉變了態度。
“其實本王也早就覺得,東郢那夥人的確不適合與之結交,就算幾位今日不來,本王也不會貿然同意與他們合作的。”
池玉不是冒進之人,聽出了簡亦白的話中之意,他即刻見好就收。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躬身讚歎道“攝政王深謀遠慮,在下敬佩。”
見狀,簡亦白眯了眯眸子。
態度這麼好,還真是讓他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一番談話下來,雙方都在暗暗較勁。
最終西涼也沒有如願從他們長寧的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簡亦白也不是那種急利之人,明確的表示了不會和東郢合作之後,就以擔心他們舟車勞頓為由,讓下人們給他們在山莊裡安排了房間。
並且說要在晚上的時候大擺筵席,為他們接風。
玄陌和池玉之間的關係不宜暴露,因此,這次他們兩人是必須要分開住兩個房間了。
不過,回了房間之後,玄陌還是將池玉叫去了他的房間,說是有事商談。
池玉的身影才剛一走進玄陌的房間,腰便被人給環住了。
緊接著,他整個人都落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
池玉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推了推玄陌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你收斂著一點,這裡是西涼國,萬一被人看到的話……”
玄陌不以為然,雙臂緊緊的抱著他,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又如何?我巴不得他們都看到呢,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池玉是屬於我玄陌的。”
話落,他一低頭便在池玉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