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寵著!
鬱塵看著簡亦白臉上的表情,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聲線緊繃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簡亦白並未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條斯理的拿過一旁的衣衫披在了身上。
將衣服穿好之後,他當著鬱塵的麵從床腳處拿出了那把被他藏了許久的鑰匙,然後正大光明的將自己腳腕上的鐐銬給解開了。
鬱塵看著那把鑰匙,整個人都傻眼了,“你……你怎麼會……”
這把鑰匙很明顯並不是他的。
白哥哥是從哪裡弄來的?
又是什麼時候藏在那裡的?
簡亦白拿著那個還有著他身上溫度的鐐銬,隨手扔到了鬱塵的眼前,挑眉看著他說道“現在明白了嗎,隻要我自己想走,就憑你是困不住我的。”
鬱塵垂眸看了一眼麵前的鐐銬,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了什麼。
他渾身無力的趴在床沿邊,沉著臉問道“是你的那些手下?他們每次來闖這鳳棲宮,目的都不是為了將你帶走,而是在暗中給你傳遞情報,幫助你與外界聯係?”
簡亦白不置可否。
他以前都是在一心一意的培養鬱塵,就算是在朝堂上的那些勢力也都是為了他而積攢的,從未防備過他。
看到鬱塵接管朝政之後變得越來越有帝王風範,在朝臣中的聲望也越來越高。
他是真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有一種看著自己養大的小綿羊成長的越來越優秀的感覺。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簡亦白精明一世,有一天居然也會看走了眼。
他養大的這隻根本就不是什麼小綿羊,而是一隻披了羊皮的狼崽子。
不過,不論是小綿羊還是狼崽子,畢竟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小綿羊他治得了。
狼崽子他也一樣治得了!
鬱塵從簡亦白的反應裡看出來自己是猜對了。
放鬆下身子將腦袋側靠在了軟枕上,他唇角帶笑。
“不愧是白哥哥,你這鑰匙,早就已經讓他們幫你配好了吧?”
沒想到白哥哥竟如此沉得住氣,忍辱負重的在他身邊偽裝了這麼久。
鬱塵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突然又話音一轉,“不過白哥哥,並不是隻要打開了這鏈子,你就能成功的從這裡出去的。”
皇宮戒備森嚴,而白哥哥又不會武功。
就算白哥哥用藥放倒了他,憑借著他自己的力量也是無法從這裡走出去的。
簡亦白仿佛又恢複成了以前那個總是勾唇淺笑,高深莫測的攝政王。
動作優雅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說道“你大可喚人進來試試看,看看外麵還有幾個是你的人。”
他之所以這麼長時間按兵不動,就是在故意麻痹鬱塵,在暗中進行自己的計劃,悄悄的控製住鬱塵麾下的所有勢力,好可以在最後給他致命一擊。
他要讓鬱塵明白,哪怕他身為皇上,也不能肆意胡鬨,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