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寵著!
鬱塵現在沒有時間跟他計較,整理好衣服之後,他隨口說道“行了,都去忙你們自己的吧。”
“是。”
幾名黑衣人應了一聲之後,全都動作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鬱塵低頭看了看自己此刻的樣子,確定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便打算動身去找簡亦白。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胸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難以抑製的痛苦,他身形一僵,喉間瞬間溢上了一股腥甜,沒忍住單手撐著一旁的牆麵,俯身吐出了一口鮮血。
今晚的月色很濃,月光灑落下來,正好打在了那一小灘血跡之上。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那血和正常的血顏色不一樣,而是暗到有些發黑的顏色。
很顯然,這血的主人中了毒。
鬱塵抬手擦了一下自己染上了血跡的唇,低頭看著指尖上那抹明顯不正常的血色,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平靜。
強自調動體內的內力將毒性暫時壓了下去,他沒有再逗留,身法靈活的穿梭在皇宮之中。
不出一會兒,鬱塵就聽到了兵器相交的聲音。
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了過去,剛一趕到,就看到雙方的激戰已接近尾聲。
齊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已經被簡亦白的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地麵上滿是刺眼的鮮血,明亮的月光落下來將其映照的一片腥紅,一灘灘的血泊上倒映著交戰的人影,腳用力踩在上麵的時候,飛濺的血液一點點的染紅了在場之人的衣擺。
而此時的簡亦白就像是一個俯瞰一切的神明,長身而立的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他神情冷漠的看著那滿地的血色,眼底毫無憐憫之色。
在這隨時能食人性命的名利場浸染了這麼多年,簡亦白深知,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早已見慣了生死,也能坦然的麵對任何死亡。
所以,在他的人成功將齊王的人馬全都控製住,然後用眼神詢問他的時候,他直接毫無情緒的從唇間吐出了兩個字。
“全殲!”
隨著簡亦白一聲令下,哀嚎聲四起。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敢覬覦鬱塵的皇位,首先得有命從他的手上活下來。
藏在角落處的鬱塵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站在高階之上負手而立的簡亦白,一張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癡迷之色。
他的白哥哥,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間都會令他瘋狂為之心動。
……
另一邊。
齊王此時就在皇宮之外的一處落腳點等著皇宮裡的消息傳來。
手中端著一杯茶,他唇角噙著笑,看樣子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早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昨晚在皇宮裡下的毒已經成功了,現在的皇宮就是一個毫無抵抗力的軀殼,於他而言完全是唾手可得。
鬱塵也已經中了毒,頂多還能再活一天的時間,隻要這次他的人能一舉將簡亦白也給除了,那這西涼國的皇位就一定是屬於他的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設想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以後的日子了。
正在此時,一名屬下進來,俯身和他說道“王爺,劉侍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