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點了點頭,“嗯,雖然有些意氣用事,但我並不後悔。”
聽他這麼說,玄陌伸手攬住了他的身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誇讚道:“做得好,彆人怎麼說是彆人的事情,現在這將軍府本來就是你在當家,彆人就算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池玉放任自己靠在了他的身上,笑著應道:“嗯,說的在理。”
……
新年已至。
儘管邊關仍有戰事,但京都的新年卻和去年一樣,繁華又熱鬨。
雖然玄明卓和江啟一家已經都被皇上給處置了,但玄芊芊仍是九公主,和西涼國的聯姻也依然作數。
可直到上元節都過了,西涼國那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雖然玄青離已經讓人調查過,西涼國和東郢國之間最後並沒有真的合作,但既然聯姻的事情已經定下,就算隻是為了兩國以後的友好往來,這事也是絲毫馬虎不得的。
西涼國的攝政王作為迎娶的一方,這種毫無表示的態度,多少讓他們長寧國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斟酌再三,玄青離決定派使臣去一趟西涼國,看一下那邊是什麼情況,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
然而此時。
西涼國的鳳棲宮中。
幾道黑影動作迅速的在夜幕中穿梭,悄無聲息的避開了巡邏的守衛,一點點的朝著寢殿的方向而去。
可就在他們終於來到了寢殿外麵的時候,周圍漆黑的夜色忽然被照亮,許多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從四麵八方湧了上來,將幾人團團的圍了起來,手中的長劍全都對準了他們。
被圍著的幾人身上皆穿著夜行衣,黑巾遮麵,背靠著背神色警惕的看著周圍的那些禁衛軍。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寢殿裡麵忽然緩步走出來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來人的身上穿了一件鬆鬆垮垮的寢衣,外麵則披著一件金色的龍袍,一頭長發隻簡單的在身後用一根發帶綁著,視線慵懶的掃向了被圍著的幾人。
雙手環胸,鬱塵斜靠在了門框之上,淩亂的衣衫往一邊滑下了一些,露出了他一邊的半個肩膀。
暖黃的燈光映照之下,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上麵有一道甚是明顯的咬痕。
咬他的人估計是下了狠勁兒,傷口看著很深,想必當時被咬的時候應該是流了不少血的。
鬱塵伸手理了理身上的龍袍,好整以暇的微挑著眉開了口。
“你們還當真是不死心呢,這都是第幾次了?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都是他的人,信不信你們現在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幾人見狀,直接伸手扯下了臉上蒙著麵的黑巾,不卑不亢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皇上,請您放了攝政王,攝政王這些年兢兢業業的為我們西涼國皇室效忠,他是什麼樣的人您心裡應該是比誰都清楚的,您如今這麼做,實乃昏君之舉。”
“朕是不是昏君,輪得到你們來置喙?”
鬱塵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沉聲和那些禁衛軍吩咐道:“將人抓起來扔出去,這次記得扔的遠一點,若是再被他們成功潛進皇宮裡擾朕的清淨,朕唯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