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打了個哈切,在年輕女人氣到要爆炸的視線之中,淡定自若的掏出了我的手機,趁著火車啟動之前網速還算好的片刻時間,離線好喜歡的遊戲。
火車很快啟動,我打了幾把遊戲,火車停靠了幾個站點,又來了一個體態稍顯臃腫的大媽,一個肌肉虯結的中年壯漢,以及一個弱不禁風的瘦高個男人。
至此,這個隔間裡麵,已經人員全滿。
其中那位大媽很是健談,許是因為腿腳不好,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爬上上鋪,而是選擇在我的床尾坐了一會,給我分了些自家攤的煎餅,直到睡覺的時間點,列車統一熄滅了車廂內的燈光,這才重新爬到了我這側的上鋪。
整個隔間內隻剩下過道燈微弱的光線,令人昏昏欲睡。
我玩了幾個小時的手機,有點頭昏腦脹,於是略微放鬆下來,淺淺睡了一覺,直到——
有一滴冰冷的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方才把我喚醒。
液體滴落的瞬間,我的鼻尖便嗅到了腥臭的氣味。
那味道我再熟悉不過,是血。
我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木板上一大片血紅的暈染。
我臉上的血液,正是人死後溢出大量的鮮血穿透過木板,方才滴落的。
有人死了。
死掉的人是我的上鋪,也就是我這側的中鋪。
不可能是這側的上鋪,不然中鋪不可能不會發現如此大量的血液。
我腦中靈光一閃,深吸一口氣,翻身而起,大聲尖叫了一聲。
我的聲音其實並不算尖利,但在夜晚兩三點的時間,仍然傳出去好遠。
一直看不慣我的年輕女人率先被我驚醒,而後不滿的嘟囔幾聲
“有病!這才幾點?!”
“大晚上的有沒有教養,還這樣叫什麼!”
我懶得理會她,大聲而又麻木的喊道
“有血,好多血!”
我連著叫喊了好幾聲,有人意識到情況不對,立馬翻身下來查看我這邊的情況。
瘦高個男人就著昏暗的燈光從對側中鋪翻下,頂著一張腎虛臉,還沒來得及來到我身邊,便被我這側中鋪的情況驚了個徹底,直接腳下一軟,一個沒穩差點摔倒在我身上
“死人了!這男人怎麼死了!?”
“快來人呐!死人了!”
他這幾嗓子要比我喊得要大聲很多,瞬間就將原本昏昏欲睡的幾人全部都喊了起來,甚至連隔壁隔間都來了幾個熬通宵的人探頭探腦的查看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順勢作出害怕的模樣,沒有擦去臉上的血跡,站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床位,站在過道之中,這才看清楚了中鋪的模樣。
血,很多很多的血。
多到徹底染紅了中鋪的大半薄被,隻留下幾個雪白色的被角。
被子內的情況我看不到,但看著這出血量,估計傷口的麵積不會小。
場麵亂成一團,火車上配備的警員很快趕到,趕走了車廂外探頭探腦查看熱鬨,拍視頻的人,隨後將原本車廂內的幾人都重新召集回本車廂內。
有個老道的警員為了彙報情況,當即大著膽子掀開了中鋪男人的被子,查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