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看到,又不是在白天。要是在白天,那看熱鬨的人得成多了,少說也得有幾個拉架的”
“可是那原配好像是晚上關店的時候來的,發生這事兒的時候,這條街上還有幾間開店的。他們都說那原配是帶了一麵包車的人過來,然後幾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幾個人衝進花店就開始打砸,原配罵她不要臉,當情兒小三之類的話,她就哭”
“鬨了一陣子,才慢慢沒了聲。男人站在門口凶神惡煞,這條街上的人也不敢去看,隻等著人都走了,才去看,發現地上流了好些血,人也被帶走了。”
“然後才有人反應過來,找我們老兩口,我們清理了些東西,又等了些時候,見人一直沒有回來,本打算再租出去,結果這裡越來越冷,隻要多呆一會兒,嘴裡就直冒冷氣。”
“這不就是先前那年輕姑娘被一群男人失手打死了嗎?”
“雖然人被帶走了,那肯定是死在這裡了!不然我好好的房子,可能這麼變成這樣”
老大娘說道這裡,有些痛心疾首
“這可是我當年退休時候,花了我五萬塊錢退休金買的鋪麵,千挑萬選選了這裡,結果商業街也沒了,這裡還死了人我不甘心呐!”
我腦中的思緒被老大娘這一聲聲的哀嚎打散,隻得說道
“大娘,你要是誠心要租,不如就直接賣給我,我真心買,隻不過這價格,就要低一些。”
老大娘聽了這話,眼睛頓時一亮,不顧自家的老頭子阻攔,立馬要和我交易。
我們一番拉扯,價格從八萬一直拉扯到兩萬六,這才成交。
我眼瞅著對方迫不及待的收錢,找見證人簽合同,隨後一溜煙的跑走,似乎晚一步我就要反悔的模樣,我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樁生意就屬於買方賣方互相覺得對方血虧的類型。
我當然也覺得對方虧,因為我發現了對我有利的事情。
我將卷簾門拉上,隨後將偽裝成茶罐的兩個骨灰盒都拿出來,消掉上麵的封口,隨後把小四十放了出來。
小四十在店裡爬了一圈,看樣子對此地彙聚的陰氣特彆滿意,我摸了摸它的頭,挽起袖子,將蔑刀倒提,刀背朝前,隨後用力砸在了泛黃的牆麵之上。
小四十正在到處摸摸看看,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我徐徐吹去眼前迸裂的石灰屑,出聲解釋道
“這裡曾經死了個女人,剛剛那老大娘說屍體被帶走,但其實並沒有人親眼看見。”
“況且如果是被帶走,僅僅是在此地死亡,這裡不可能彙聚這麼強的陰氣。”
“就好比,你的安然姐姐不是所有的亡者都可以憑借一口怨恨化鬼留存世間,多的是不知道歸家的一抹殘魂。”
我握緊手中的蔑刀,再次奮力揮下一刀,直震得整個胳膊都開始發麻,我也沒有鬆手。
隻要提起這個名字,我的胸口中就好像有一股無名的業火在燃燒
“除非那屍體根本沒有被人帶走,而是藏在了牆裡,這泛黃的白色牆麵,就是她身體溢出的屍油。”
“她有很強的不甘怨氣我瞧瞧能不能把她弄出來,給你換口牙齒。”
對不同鬼來說,有效的攻擊手段都不一樣。
但對於小四十這種鬼嬰來說,手腳還未發育,選擇用嘴和牙齒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偏偏鬼隻能沿襲死前的模樣,死後的智商和身體都不會再出現什麼變化。
小四十隻有一點點的乳牙,沒有危機關頭,或是下了死勁咬人,幾乎沒有什麼特彆的攻擊力。
我太需要提升自己,以及提升助力,給它換上一口鬼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