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於潔被劉阿嬌的話震得當場徹底石化,像是根本沒有聽懂劉阿嬌說了什麼。
劉阿嬌終於忍無可忍,揮手讓人將於潔帶下去。
於潔不停地哀嚎著,很快被人捂了手帕,身體霎時間軟了下去,徹底沒了聲息。
劉阿嬌轉過臉來看我,臉上挑剔的表情又恢複了從容
“讓小姑娘看笑話了,你沒有其他問題嗎比如問我,會怎麼對她?”
要麼就此殺掉,要麼就是囚禁起來等生下孩子再處理掉,無非這幾種可能性。
總之,以後我想必是見不到於潔這個人了。
我沉吟幾秒,原本要離開的腳尖一頓,回答道
“似乎,還真的有問題想問。”
劉阿嬌挑了挑眉,唇邊還未定格的笑意,卻在我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徹底消散不見。
我陳述道
“劉太太給我的第一感覺相當有城府,且有手段,但前提是,不涉及您的丈夫,以及那些鶯鶯燕燕。”
劉阿嬌年逾七十,卻仍然容貌端正,氣勢逼人。
我不想在常州地界與她交惡,她也聽出來了我隱藏在話中的東西。
我說我‘聽見牆中之聲’‘被迫看大戲’,就是在證明自己並非常人的價值。
她和我交談不過幾句,就明白了我想表達的東西,還看出了我的求和之心,之後也沒選擇和我為敵,選擇用錢了事。
一切的言語,都是隱藏在冰麵下的小交鋒,好在我們倆都很心照不宣。
但就是這樣聰明的劉阿嬌,在於潔,或者說那些鶯鶯燕燕麵前,卻有種不太顯露於外的‘歇斯底裡’。
如果我是這樣聰明,且有能力的劉阿嬌,我不會選擇耽於情愛,或是和那些小三小四打擂台
這樣,有些過於折辱自己。
劉阿嬌顯然聽懂了我的意思,幾息之後,自嘲般回答道
“六十一。”
這回換我沒有聽懂。
什麼六十一?
劉阿嬌抬眼直視我,重複道
“結婚,和陳情義,也就是我爸這個徒弟結婚,我能拿到六十億。”
我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我看明白了,我有點可憐人家,但人家未必需要我的可憐。
六十億,普通人家如果出生沒有在這個錢,想必這輩子也摸不到這個錢的邊緣。
劉阿嬌聽了我這句話,卻是突兀的笑出了聲
“有趣的小姑娘今天不適合談話,我晚幾天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