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選一個嗎?
可無論是張縫家鬼還是五通神,選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況且又是‘引薦’。
先前半隻眼將我引薦給楊金花的事情,著實是慘痛的教訓。
現在明知道對方有缺陷的情況,還往裡跳,那我就真的成缺心眼的人了。
我搖搖頭
“多謝你,不過不用麻煩了,不知不覺天要亮了,我也該走了。”
張縫家鬼適時漏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門內的七八隻眼同時眨眼,場麵著實有些吊詭
“好吧好吧”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這怎麼和擠牙膏一樣,沒完沒了了?
每次要走的時候,就說一個消息?
張縫家鬼仿佛看穿了我的內心,嘀嘀咕咕道
“他們很近,很近了。”
“我的一個孩子,聽到有人在樓下詢問你的名字了。”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運動服,手腕處帶著一串念珠”
“天色已亮,有人來找你了。”
年輕男人,運動服,念珠
願為那群失去餃子的憤怒‘禽獸’的懸賞奔走
幾乎是瞬間,便想起一個人——
“先前老許說過,他是遇見了一個年輕的‘大師’,拍了他一下肩膀就能讓談生妻露出原型來的人是他嗎?”
沒記錯的話,那個大師,似乎非常貪財。
我張口發問,但張縫家鬼聽了這話,卻是糊塗了個十成十
“什麼?”
“誰?”
“我不知道啊?”
疑惑三連問,看上去是真的茫然。
我這才恍惚想起來,我當時和老許是在電梯間內談話的——
電梯間確實有門。
但是,那門可不興開!
張縫家鬼沒有打開那扇門,進不了那個空間,自然也沒有聽到我和老許的對話,他不知道是誰指點了老許,看破了談生妻的真麵目。
他沒有聽過關於那位大師的傳聞,更沒有見過那位所謂有真才實學的大師,所以肯定認不出來。
張縫家鬼憋了半天,繼續碎碎念道
“還挺俊俏的一個小後生,是上至八十歲,下至八個月的女人們都會喜歡,但注定遭受男人們排擠的長相。”
“你隻要看到他,你就會知道是他的。”
“況且,你盯著他的手看看唄”
“一串念珠,多明顯呀。”
原先我是想著念珠可以拿,但人臉卻注定難以掩藏,這才多嘴問了一句。
但若是對方確實如張縫家鬼說的那般英俊,那在人群之中自然也是非常出挑,足以排除掉很多人。
真的要走了。
再在這裡停留,對方怕是直接直衝我臉而來了。
張縫家鬼戀戀不舍,張了好幾次口,但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糾結,崇尚於‘天命’,不過細細想來,倒也能推測一二。
張縫家鬼大概率出生軍伍,一直等待著一個成為一方土地的機會。
但眼瞧著朋友們都已經‘得道’,自己卻越來越虛弱
隻能在一個陰氣滿盈的小區裡麵,和一位鬱鬱不得誌的鄰居,把酒言歡,等待對方給自己送飯
誰不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