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養老撿個女鵝養養看!
靳川將小胖團抱在懷裡捋著後背。
吃了教訓的小胖團不敢挑釁了,這會兒乖巧的不行。
但她在被窩裡待了不到一會兒,又閒不住了,小屁股跟著了火似得動個不停。
“起!爸爸~”
靳川便帶她洗漱,洗洗小胖臉,刷刷小米牙,最後擦上香香。
小團子神清氣爽的坐在凳子上讓老父親梳頭,紮上兩個小揪揪,齊活兒!
對著她專屬小鏡子臭美了一下,小團子轉身又吧唧親了口靳川。
“蟹蟹爸爸!”
她又噠噠噠跑到小衣櫃那兒給自己挑衣服。
黃色的小黃鴨羽絨服。
棗紅色的燈籠褲。
小白兔棉帽。
鞋子是那種踩上去一閃一閃的小靴子
靳川皺著眉頭跟在身後給她提著,一言難儘。
這大紅大紫的搭配,要不是小團子長得可愛,一般人是真薅不住啊。
相比於老父親的嫌棄,小團子卻足夠自信!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穿!粗去玩!”
靳川給她穿戴整齊,地鐵老人般瞅了瞅,還行吧!
有種醜萌感。
給她收拾好,靳川三兩下抹了把臉,刷牙也是半分鐘搞定。
小胖團眼巴巴的跟在爸爸屁股後麵。
怎麼感覺爸爸這麼慢呢?
下了樓,小胖團咿咿呀呀的跑,不知道嘴裡說著什麼嬰言嬰語。
兩條小短腿倒騰的還挺快。
昨晚不知何時晴的,院裡積雪也不厚,咋咋呼呼的小胖團就繞著小路跑來跑去。
跌倒也不哭,穿得厚一點沒感到疼。
還興奮的哈哈哈個不停。
小團子挺皮實的。
靳川捏著她的衣服領子拎起來,給她拍拍身上粘的雪的時候,小胖團急不可待的掙紮著。
感覺老父親限製了她愉快的玩耍時間。
出了院子,看著倒騰著小短腿的團子,靳川不禁對“撒手沒”這個詞語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才不到兩歲啊,等到再大點五六歲,還不得上天?
靳川幾步趕上去,墜在小胖團身後,看著她跌跌撞撞的樣子,又心疼又欣慰。
回想起剛撿回來那弱唧唧的摸樣,現在的小胖團無疑是健康開朗的,一路上碰到掃雪的人,還會飆著小奶音喊人。
“太奶奶嚎!”
“太爺爺嚎!”
“爺爺嚎!”
被打招呼的老人們也會大著嗓門回她。
“糖糖早上好。”
“早上好,來太爺家吃糖來!”
“這孩子,哈哈哈真有禮貌。”
撿靳川回來的靳爺爺在他們那兒輩排老大,他老人家在靳川小學沒畢業時候就仙去了,隨後不到一年,老太太也走了。
雖然一輩子無兒無女,但小時候的靳川乖巧孝順,老兩口也享受了幾年天倫之樂。
爺爺奶奶走後,靳川就被村裡接濟著。
靳爺爺是他們這輩兒的老大,年輕時候參軍傷了身子,沒有了生育能力。
就回來當村長,老爺子無兒無女,自然私心少,做事公平,對村裡人都十分照顧。
二老走後,村裡人都承他的情,把小靳川照顧大。
靳川也算爭氣吧,好歹上了個大學。
但他這一世其實比較好動的,土話講就是比較匪的。
雖然村裡人照顧,但說到底沒有人管,比較野,在學校裡也不是省油的燈。
東北民風也比較彪悍,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
靳家村靠山,村裡老獵戶多得是,爺爺參軍更是學了手,靳川自小身手就不錯的。
屬於小霸王類的存在。
後來兩世記憶融合,一靜一動才讓他這兩年看起來沉穩了些。
靳川撿回團子後,村裡人都唏噓不已,心疼他。
靳三爺害怕靳川多想,和老夥計們聊天時候就說著是老大一家的傳統。
老大撿了靳川,靳川又撿了糖糖
奶奶們都說這是歪理,但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說起來村裡對靳川操了不少心,小的時候打架被叫家長,都換著去,害怕丟臉,一聽到靳川又被叫家長,都喪著臉。
長大後又愁工作愁對象。
對象那玩意,有了糖糖更不好找了,等閒的閨女都不願意當後媽,願意當後媽的又害怕不是好人,虐待糖糖。
靳家村裡走出去的年輕人挺多,發展的好的也不少,勸他考公考編的,介紹工作的都有,
說實話靳川兩世為人真的不缺愛他的人,也正是周圍人的愛護才讓他一直樂觀開朗。
他寫的小說最早就是村裡傳閱的,聽到他要寫書非得把把關。
這小子從小成績就不咋滴還能寫小說?能寫好不?可彆是寫那種不正經的?
等到靳川拿給他們一看,嘿!上癮了。
東北這兒地本來有著不少類似的傳說,挖墓倒鬥這類更是不少見。
早些時候沒有收音機電視的時候,聽趣兒就靠這些故事呢。
因此大家也沒對靳川能寫出來有所懷疑,最早靳川的小說就靠這些親朋好友推薦占了一席之地。
直到靳川改造老院子,村裡才相信他寫書賺了錢放心下來,漸漸也不提工作的事。
賺了錢的靳川也沒想過搬去城裡。
他自小在這裡長大,宗族親友之間的感情讓他明白,沒有什麼能比這種親情更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