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嘗包子的水?”靳川十分震撼,不禁重複問道。
“恩恩。”
小胖團沒感受到老父親情緒的變化,還點了點小腦袋,示意老父親說的就是她心裡所想。
你恩個錘子!老父親心裡吐槽,但為了打消小家夥的好奇心。
他還是解釋道
“爸爸給包子倒水是為了怕它晚上渴了,找不到水叫喚,打擾咱們睡覺。這個和爸爸給你晚上晾的水一樣的,都是白開水,沒什麼區彆的,也沒多好喝。”
他語重心長的解釋。
小胖團也讚同的點頭,露出嫌棄的小表情。
“恩恩,就是就是,一點都不好喝~”
“不好喝?”她的語氣讓老父親有點不妙,感覺今天震驚的次數有點多了。
“糖糖你還真喝了啊?”
“我我沒有喝啊~我就舔了一下下”小家夥自知說漏了嘴,用小胖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巴。
眨著大眼睛瞅著老父親,嘟嘟囔囔的又強行解釋了一波。
靳川拳頭硬了,有無力的鬆開。
但這事還真怪不到小家夥身上,是他忽略了。
心裡默默消化著。
他又抱著小家夥刷了遍牙,漱了口。
問清楚小家夥隻是舔了舔床單後,他心裡也鬆了口氣。
小胖團沒有和包子一個盆裡奪食是他最後的慰藉了。
重新躺在床上的老父親感覺心力交瘁。
回村的第一天,他就感覺自己像是上了發條的陀螺。
連軸轉。
這個小家夥也沒省心,讓他幾經反轉。
他感覺今天一天過的十分漫長。
特彆想一覺睡到天亮,趕緊開始新的一天。
但某個小家夥依舊不肯放過他。
他知道有一種說法叫戀床,但小家夥總不能戀酒店的床吧?
回到自己家裡反而睡不著了?
躺在老父親臂彎的小胖團一點也不安分,神采奕奕。
小腳丫搭在老父親的肚子上。
兩隻小胖手在他臉上翻來翻去,揪一下他的胡茬,又扯一扯他的臉皮。
“爸爸~你為什麼會在臉上長毛毛呢?”
“爸爸你的臉上為什麼沒有那麼多肉肉呢?就像糖糖這樣的?”
她一手揪著自己的臉蛋,一手揪著老父親的臉蛋。
互相對比著。
她不僅在身體上折磨靳川,還魔音貫耳,心理上也不肯放過靳川。
老父親不堪其擾,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用被子護著臉。
他希望某個小家夥能自覺一點。
然而希望隻能是希望。
小家夥黏糊的過分,簌簌聲響起,靳川感覺小胖團像是一條白白胖胖的菜蟲。
鑽進被窩,從他身上爬過。
咿咿呀呀的擠開他的手臂鑽進懷裡。
小短腿又想架在老父親身上,無奈側身睡的老父親好像給了她阻礙,試探了兩下沒搭上去,她就將小腳丫杵在老父親的肚子上。
調整好睡姿,她舒舒服服的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
老父親麵無表情,沉默半晌。
然後忽然做出凶狠的表情。
小家夥被老父親突如其來的變臉嚇到了。
小腳丫猛蹬了一腳老父親。
等老父親生無可戀的捂著肚子,小胖團又嘻嘻哈哈起來。
湊熱鬨的給老父親揉肚子。
這無縫銜接的孝心根本讓老父親來不及生氣。
有道是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擺爛的享受吧。
老父親擺爛了。
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形玩偶。
“享受”著小家夥的蹂躪。
小家夥自娛自樂毫無睡意。
最後老父親扛不住了,睡著了。
半夜感覺胸口涼兮兮的,驚醒一看,胸前掛著一隻樹袋熊一般的小胖團。
趴在老父親的胸膛睡得正香,口水就淌在他胸口。
他將小家夥翻了個麵,放到床上睡好的時候,又挨了小家夥睡夢中的一巴掌。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後半夜的靳川眨著空洞的眼睛,想著明天該去哪裡改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