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霄對於說服西夏人,還是有底氣的。
不光是因為唇亡齒寒,還因為西夏人迷信。
而葉霄作為煉氣修士手段不要太多,不怕那些西夏人不聽。
“若是能讓西夏和我們暗中達成協議,我們可以把西軍防守西夏那邊的人抽調部分,防守金人那邊的人不動。”
“隻要西夏那邊配合,西軍抽出兩萬人還是沒問題的。”
種師中心中盤算了一下說道。
“唉,去年種家,楊家,折家的兵馬都來勤王,若是朝廷沒把其中大部解散,現在局麵也不至於如此緊張。”
每次想到這件事,種師中心中就鬱悶的緊。
練兵不易,這些西軍的精銳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解散,對於西軍來說無疑是重大損失,對於整個大宋來說,同樣如此。
這件事葉霄也一直想不明白。
金人的威脅就在眼前,朝廷突然就把勤王的大軍解散了大半。
哪怕讓他們回去也算是個安排,把軍隊解散了這種操作,葉霄是看不懂的。
就好像朝堂那些人都在人金人做打算。
可他們沒有,他們隻是覺得,這些軍隊太危險了。
那些朝堂文官眼中,自家的軍隊,就是這天下第一等的威脅。
可以輸給金人,可以給金人割地賠款,可以喪國辱權,可以眼睜睜看著百姓被金人屠殺,但這些文臣絕對不允許宋朝自家的武將獲得一點地位,手中多握一點兵權。
哪怕那些武將在文官的層層監視掣肘下沒有絲毫叛變的可能,這些文臣還是不願看到武將有一點翻身的機會。
他們守著自己手中的利益,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天,他們的一切。
而天下的一切,都成了它們維持手中那點利益的工具。
葉霄了解他們,葉了解百姓是如何水深火熱。
越是了解,心中越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我這人,最看不慣兩種事。”
“一個是好人不長壽,一個是壞人活千年。”
“為這天下奔走呼喊者被排擠打壓,為這天下舍生取義者被出賣被踐踏。”
“那些人竟然怕武將功勞太大,將軍事機密告訴金人,可笑可笑。”
“如今,屍位素餐,雞鳴狗盜之輩身居高位,卑鄙奸妄之人手握天下大權。”
“這事,我看不慣。”
“金人殘暴,屠戮百姓,我要管,我要讓金人付出代價。”
“那些內部的蛀蟲我同樣要管,他們比那些金人更可惡,更該死!”
“為了那些死去的百姓,死去的將士,這些人,必須刀刀斬儘,各個殺絕!”
葉霄總是淡然的樣子,現在突然淩厲非常,讓種師中和王稟心中不由凜然。
不過兩人並不覺得葉霄有說錯什麼。
兩人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自己那條命,早被朝廷賣了。
如今的朝廷,如今的官家什麼樣,心裡有數。
葉霄拔出飛劍。
“你們先去汴梁,等我帶人回來,滅了這幫雜碎。”
葉霄說罷,便禦劍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