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人,欺軟怕硬。”
“五年前一戰,數萬金人死在汴梁城下,打破了金人的膽子。”
“這些蠻族,值得稱道的,就隻有野蠻。”
“若是連野蠻的勇氣都沒了,便不值一提。”
“他們不敢攻,那就我們攻。”
“沒有足夠的渡船,金人趁機渡河襲擊的幾率極低。”
“汴梁城的三萬人,全部出動,一同北上。”
嶽飛眉頭一挑。
“有八萬人,此次北伐,更可以放得開手腳。”
“不過汴梁隻有三萬禁軍,可能會有危險。”
葉霄說道。
“李綱這幾年把汴梁的禁軍訓練的不錯,不比我們,可依城而守,也不容易被破城。”
“我們的人守著汴梁,汴梁也不是我們的。”
“但我們若是能收複北方,甚至收複燕雲十六州。”
“那天下人的人心,就在我們這邊。”
“到時候,即便是臨安百姓,心中也會認可我們。”
“即便是禁軍守著的城,也是我們的城。”
嶽飛沒多說什麼,對於朝廷,他的想法很複雜。
“國師,按照原計劃,四月發起總攻,提前到二月中旬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還有部分部隊沒完成換裝,糧草還在從新城運,二月中旬恐怕很難準備好。”
王稟心裡一直在盤算軍中的物資。
“無礙。”
葉霄擺了擺手。
“二月中旬我會帶人先行北上,牽製金人兵力。”
“現在金軍大量集中在黃河北岸,我們渡河作戰,承受的損失必然很大。”
“隻要能讓一部分金人從黃河北岸調離,我們大軍渡河,就能輕鬆很多。”
“我需要的人不多,三千精銳,加上老君觀的高手,在北岸打遊擊,足以讓他們焦頭爛額。”
嶽飛點了點頭。
“國師的計劃是沒問題的。”
“金人不會輕舉妄動,他們的主力依然會在黃河北岸和我們對峙,我們的大部隊,可以等到四月準備充足了再動手。”
“至於能牽製多少金人離開北岸,要看國師那邊能給多大的壓力。”
“北岸少一萬金人,我們渡河的損失就能少很多。”
計劃很冒險,由嶽飛和葉霄製定。
種師中,王稟和其餘幾個將領還是有些擔心。
一方麵怕金人惱羞成怒,大舉南攻,一方麵擔心葉霄帶人孤軍深入,可能會出問題。
“你們啊,還是不夠了解金人。”
葉霄能看的出來幾位將領的顧慮,輕鬆笑道。
“你們都覺得金人野蠻勇武不怕死。”
“可他們若真是這樣,為何這五年,不曾來攻過一次。”
“他們的勇武和不怕死,是建立在宋人表現軟弱的情況下。”
“當我們在汴梁城下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教訓,他們心中就有了畏懼。”
“現在害怕的,不該是我們,該是那些金人!”
“他們日夜都在擔心,我們會不會打過去!”
“完顏宗翰坐鎮北岸,現在恐怕都睡不著覺咯。”
葉霄話說完,氣氛輕鬆了不少。
不少人把對金人作戰,看的太過艱難。
畢竟,金人的強大這一概念在他們心目中紮了根。
單單一場勝利還不足以徹底抹消這種印象。
葉霄也清楚。
隻有用勝利來洗刷過去的恥辱,才能讓他們真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