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昊要說什麼,葉霄打斷了。
“不用解釋什麼。”
“這是對的。”
“在其位,謀其政,食其祿,忠其事。”
“原本在皇帝手下做事的,輕鬆便把原本的主家拋了,來我們這裡做事,那以後有更好的去處,他也能輕易把我們拋了。”
“這種人,不過是牆頭草,心裡哪會真有什麼信念。”
“而你,是有信念的人。”
“有些事,慢慢來就好,隻要你心裡清楚,哪方對哪方錯,一些習慣上的東西,時間長了自然就改變了。”
葉昊重重的點了點頭。
兄弟二人這些年談心少了。
畢竟葉昊已經成年,身居要職,有一堆事要做,葉霄也不清閒。
今日談了談,葉昊心中觸動不小。
他心底的事,也隻有他這位哥哥能看的明白。
“哥,你要去臨安嗎。”
心談完了,葉昊又問起了正事。
葉霄點了點頭。
“是非對錯,總要分出來的,不然這天下間,多少百姓的血就白流了,多少百姓忍饑挨餓被人淩辱,也白受了。”
“趙佶不想當皇帝,也不適合當皇帝,有過,但無大過。”
“趙桓是被趙佶壓在椅子上,在趙桓苦苦哀求不當皇帝的情況下,被傳了位。”
“即位之後,有些事他做錯了,可到底是因為沒主見的性子和能力不足。”
“趙桓不適合當皇帝,有過,同樣無大過,也不是這些過錯的根源所在。”
“所以,我可以讓趙佶去當老師,讓趙桓去中學,不追究他們什麼。”
“有些事,看起來罪在他們,可這些罪,根源不在他們身上。”
“你說,一把刀殺了人,是刀有罪,還是持刀的人有罪呢?”
葉昊毫不猶豫。
“按照新城律法,自然是持刀的人有罪,除非這刀也有意識,也有傷人之意。”
葉霄點了點頭。
“是了。”
“按照我們的法律,主動犯罪和過失犯罪都是犯罪,但主動犯罪重判,過失犯罪輕判。”
“主謀,主犯,教唆者,才是我們最要懲罰的人。”
“現在臨安同樣如此。”
“這些年,看似相安無事,其實我一直在看著他們。”
葉霄聲音冷了起來。
“我一直在看,看到了很多事,讓我忍不住要動手可最終忍下了。”
“畢竟,還有外敵,天下不可亂,天下一亂,百姓日子更苦。”
“我忍到了今日,念頭不通達,心裡也是煩躁,總算到時間算算這筆賬了。”
當年在汴梁,葉霄殺了些最大惡極的,可大部分,還是放過了。
不是葉霄不知道,也不是葉霄沒證據,而是葉霄不能再殺了。
這是葉霄一人要麵對的電車問題。
留著這些人,一些冤屈事,便要暫時當做看不見,甚至這些人變本加厲,又害了人,也隻能將看到的維護一下,看不到的,也沒辦法。
不這麼做,內部一亂,北方淪陷區不知道何時才能奪回,金人和西夏之亂,不知道何時能平,到時候又要多死多少百姓。
這筆賬,葉霄算的清。
這便是高位者的無奈之處。
好在今日不用忍了。
葉霄不介意搞點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