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位?官家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太祖皇帝數百年的基業,難道就這麼葬送嗎?”
“官家三思啊!”
“官家退位了,至我大宋於何處,至滿朝文武,各地官員如何?”
趙桓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會引起怎麼的騷亂。
冷冷看著滿朝文武,趙桓隻是歎了口氣。
“自靖康年,滿朝文武,主和的也好,主戰的也罷。”
“主和未必為了和,主戰也未必為了戰。”
“不過終究是各種權謀互相攻伐,卻沒把天下大事放於第一位。”
“金人第二次圍城的時候,你等最在意的不是如何破敵,確在為了當年王安石的事吵的不可開交。”
“當真可笑!”
“這天下,若是十年前亡於金人之後,你等都是罪人!”
“現在,有過了十年,你等也是有眼睛的,新城政務部如何做的,你們也看到了。”
“憑什麼他們能治下富庶安定,萬眾一心。”
“憑什麼他們練的兵,勇不可當!
“憑什麼他們能打的強如女真人,抱頭鼠竄!”
趙桓說著站起身。
有些話他早就想說了。
“十年前,你們說,我們宋人不如遼人,後來又說我們宋人不如女真人。”
“你們說,女真人勇武不可敵。”
“可現在女真人在哪?”
“當年幾萬女真軍,可打的我大宋幾十萬兵馬抱頭鼠躥,丟盔棄甲,魂都丟了!”
“真若是我宋人不行,為何國師能五千人萬裡奔襲故裡改路?”
“國師不是我宋人?即便國師有仙家手段暫且不算,國師帶的人,不少是西軍殘部,還有禁軍中招募的。”
“這些人在你等指揮下,連戰連敗,喪家之犬一般,為何在國師之下,五千人能正麵硬撼女真萬人守衛的大臣!”
“即便不說國師,就說那種師中,嶽飛,宗澤。”
“樞密院指揮他們時,種師中兵敗太原外,嶽飛因上書,貶斥回鄉,宗澤也敗與金人。”
“為何同樣的人,在國師手下做事,便有了萬夫不當之勇?”
“國師麾下的兵,有禁軍,有西軍,甚至有原來的弓箭社弓手鄉勇。”
“為何他們變的這麼能打了?”
“真是我宋人不行,還是問題出在了你們身上!”
趙桓心中如何能不氣。
以前大家都爛就算了。
可現在呢,葉霄偏偏以大宋麾下那些潰兵為根基,拉出一支當世強軍來。
“算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你們是忠心與否,也關係不大了。”
“是非對錯,今日總會有個分辨的。”
“我以後,邊去新城當以普通學生了。”
“國師願意給我一體麵的方式退場,我也不能不知好歹。”
“隻有你們……”
趙桓說著,環視一圈。
“捫心自問吧。”
“行得正,坐得端的,自然不用有什麼憂慮。”
趙桓說著,便從自己的位置走下,正正走向殿門。
群臣有心阻攔,卻被一人鎮這。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麵相忠厚,卻氣勢駭人的,站在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