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下隻是過路，那請自便。”
“隻是希望閣下出手的時候能憐惜這方世界生靈一二。”
“若是規則再被破壞，恐怕要出大亂子。”
說罷，那人便離開了。
林曉雪有些莫名其妙，葉霄也有些莫名其妙。
“繼續前進吧。”
讓林曉雪繼續往中州的方向趕，葉霄便收起了古燈，帶著一大包東西飛越太平洋。
……
死亡沙漠，林曉雪之前悟道的地方。
原本一望無際的沙漠，突兀出現一座荒山，荒山之下則是數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荒山之巔，一人正盤坐。
突然，眼前的空間破開，以相貌普通的人出現。
“我見到祂了。”
在荒山盤坐的，是個黑衣男子，聞言睜開眼睛。
相貌普通的人繼續開口。
“果然是世外之人，祂說隻是路過，為在三千世界中尋找什麼。”
盤坐之人抬頭看天。
“混沌之中，世界真有三千？我們這方世界，又在三千世界中算什麼？”
“我們這方世界不是沒來過世外之人。”
“可，不論是什麼身份，既然來此世界，便要受此方世界的節製。”
“如何能破壞規則，甚至扭曲了規則為自己所用？”
盤坐之人說著從地上撚起些土，在手中揉搓著。
“你看這土，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可其實，從最根本上，這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
“從最底層構成的規則，他們便是不同，隻是表象上看，這東西也是‘土’罷了。”
“還有你看著的那處，那是山嗎？嗬嗬，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若不是你我已經修煉到了能窺破這世界天道一二，也差點被瞞了過去。”
“我腳下這座山，你遇到祂的那座山，說起來，哪裡是山，而是這世界扭曲規則中誕生的兩處地方。”
“是世界中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人，是進不去的。”
“甚至，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存在，卻不存在。”
“山下的那個鎮子，你問的時候，他們對那座山，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他們眼中的世界，甚至不存在那座山脈。”
“可祂隻要問任何人，那座山脈卻都是存在的。”
“說實話，我真的害怕了。”
“祂到底是什麼？”
黑袍人撚著土的手，開始顫抖。
相貌普通的人歎了口氣。
“我又何嘗不怕。”
“那般存在，誰也無法去推測什麼，隻是你我不站出來，還有誰能站出來呢。”
“若祂真要用這方世界做什麼，也隻有你我能阻攔一二了。”
“好在，祂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什麼惡意。”
“說起來，祂找了一位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為祂的使者，可我現在卻想不起來那人是什麼了。”
“該死，我除了那兩句話，我在那裡的所有記憶都消失了。”
“該死！怎麼又是這樣！”
黑袍人嘴唇嗡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們即便能在這方世界窺破一二天機，也終究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