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掌握更多力量的商人和工廠主,會倒逼製度進行改變。
生產力改變生產關係。
想要在沒有外力的逼迫下徹頭徹尾改革,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新漢的對外傾銷,也擠壓了其餘地方出現資本家的可能。
除非新漢內部腐朽崩潰,這種絕對的優勢地位,是可以千年不變的。
正是這些原因的存在,讓新漢對於技術的限製並沒有多大。
高麗,西遼,日本等國在被新漢統一前,就派了不少留學生,也通過其他手段想要竊取技術。
隻要不是關鍵的地方,新漢對這些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因為,那些留學生要麼最後留在了新漢,要麼回去後,成為了他們國家最堅定的改革派。
這些學生和接觸新漢先進技術的人,往往也是他們國家和新漢的紐帶。
再加上新漢做事向來公道,既不搞屠殺,也不搞壓迫,傾銷這事也是你情我願。
再加上新漢占領的地區,實行的政策和新漢內部一樣,行政部門和治安部的人也一樣幫助當地百姓解決問題。
種種事累加起來,從那些留學生和血襲新漢技術的人到普通民眾,很難對新漢的占領有惡感。
畢竟,新漢沒來的時候,他們種的糧食要交上去一大半,各種雜稅加起來,連能不能留夠餓不死的糧都不好說。
即便富裕一點的地方,吃飽肚子沒問題,也要擔心那些底層小吏和地方豪紳的盤剝。
除了稅,還有一個令百姓極其畏懼的徭役。
徭役之苦,甚過於重稅!
每年,一個家庭的勞動力,要花幾個月的事件,去服一分錢沒有,甚至工具都要自己帶的徭役。
這幾個月可不管你忙不忙,地裡要不要收拾。
在本就貧困,存不下錢的普通百姓家,經常有因為服徭役家破人亡的。
這也是為什麼明末幾乎崩潰的情況,在實行一條鞭法後,硬是要已經快崩潰的明朝強行續了幾十年的命。
而新漢,是沒有徭役的。
農業稅隻有產出的一成。
產出一千斤,就交十斤,產出一百斤,就交一斤。
即便隻產出一斤,稅務部門也會上門收這百分之一斤的稅。
不多要,也不會少要。
也為交稅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哪怕交一粒米,在法理上也是納稅人,有權利享受公民的福利。
所以,即便是顆粒無收,稅務部門的人也會上門收稅。
哪怕收一粒米,甚至拿一粒石子走。
然後,每個收入在一定程度之下的百姓,都可以領到低保。
這些低保糧,吃飽穿暖肯定不夠,但不餓肚子總是可以的。
過年過節再領點油鹽點心什麼的,日子總是沒那麼艱難。
來年開春,農業部門種子和農具,若是沒錢,可以無息貸款。
正正經經,沒有套路的無息貸款。
而且農具和種子的價格都是成本價,甚至新漢財政每年還要花錢補貼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