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怨念太強,薑憶憶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她順著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馮文夢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挑了挑眉,故意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可惜呀。”
見馮文夢臉色更加不好,她笑的更開心了“丞相大人您怎麼能說和她不熟呢?就算是嫌棄也不能說出來呀,這樣多傷人心啊。”
馮文夢被氣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偏偏她還惹不起這個賤人!
“公主,您也上車吧,一會就啟程了。”紫竹說。
薑憶憶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上了車。
時陵正喝著茶,見薑憶憶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坐著我的車,喝著我的茶,還對我愛搭不理的,你信不信我告訴父皇讓他治你罪!”薑憶憶氣的不行,時陵真是把這當成自己家的了。
聞言時陵終於看向她,他把茶杯放在小桌上語氣狂妄“那你信不信你活不到告訴皇帝那天?”
說完還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
薑憶憶不禁想起窒息的感覺,她乾笑兩聲,軟著聲音“好歹我也是幫你打壓了三皇子呀。”
時陵想起這茬,認同的點了點頭。
就在薑憶憶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了的時候,時陵說話了,他學著她的語氣“那還真是可惜,我這個人最會恩將仇報了呀。”
看她嚇得像個小鵪鶉,時陵滿意了,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怕我還要跟著我,真想切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還不是因為薑夜淵,要不然誰樂意跟著你,薑憶憶偷摸的翻了個白眼,這次反算計了他是她僥幸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可否認的是跟著時陵來這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皇帝說禁足兩個月未必會真的禁足兩個月,上元節肯定會把薑夜淵放出來。
到時候他要報複的話她不就死定了嘛。
見她不說話時陵也沒在意,薑憶憶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所以這次淮南之行危險重重。
薑憶憶從袖袋裡掏出事先寫好的張方子,獻寶似的遞給時陵“你可能會用到。”
時陵看完上麵的內容後看向薑憶憶“你還真是準備齊全。”
“為國分憂嘛。”薑憶憶笑著,謙虛的擺了擺手。
時陵把那張方子收了起來,看著她若有所思,他可沒聽說長公主還會醫術,況且她連病人都沒看過。
“這麼看著我乾嘛?放心好了,這方子絕對好用。”薑憶憶被他看的心慌。
“真的嗎?”時陵挑了下眉,她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薑憶憶點頭如搗蒜“真,比真金還真。”
時陵沒理她,自顧自的喝著茶,真不真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過幾日就是上元節了。”薑憶憶道。
“嗯。”
“薑夜淵該出來了。”薑憶憶道,她抿了抿唇,他不可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不過他想必是沒什麼功夫找她麻煩,畢竟還得哄他的寶貝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