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丞相撿到後!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抱著皇帝的胳膊撒嬌,然後說全憑父皇做主,但現在她沒有辦法當著時陵的麵說出這樣違心的話。
見她沒說話,皇帝隻當她是害羞,於是便沒接著說下去,他揮了揮手“行了,都下去吧,朕累了。”
“兒臣告退。”
“臣告退。”
坐上出宮的馬車,薑憶憶的臉色還是很不好,她看向時陵“父皇可能要給我賜婚。”
時陵應了一聲,拉著她的手把玩“不用擔心。”
薑憶憶翻了個白眼,讓她怎麼不擔心,看著時陵毫不在意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她把手抽回來冷哼道“我都要嫁給彆人了,你就這反應?”
“誰說你要嫁給彆人了?”時陵偏頭看她,眸中帶著笑。
皇帝在他麵前說她的親事,意思不言而喻,他有意把阿憶嫁給他。
他把小姑娘摟進懷裡,下巴輕輕的蹭了蹭她的發頂“放心,你隻能嫁給我。”
兩人的姿勢格外親昵,薑憶憶臉紅了紅“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時陵點頭,認同道“對,公主沒說,是臣要娶公主。”
薑憶憶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雖然不知道時陵為什麼不擔心,但她願意相信他。
時陵把薑憶憶送回了公主府後,先是去了城南的一家舊貨鋪取東西,隨後才回了家。
常浩見時陵回來連忙迎了過去“大人。”
“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是馮振茂的人,屬下已經把他帶過來了。”
“殺了吧。”時陵手裡把玩著一塊血玉,漫不經心道。
他對馮振茂為什麼殺他並不關心,既然已經招惹了他,那就得付出代價。
馮振茂也沒想到,他這衝冠一怒為紅顏卻把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甚至臨死前他都沒見到他心心念念的馮文夢一眼。
“大人,現在可要去馮天衛那裡?”
時陵正往書房走,聞言腳步頓了頓,他擺了擺手“不去。”
他今天抱得美人歸,不想敗壞心情。
走到書房後,時陵拿起筆,回想著記憶裡的樣子畫了張圖。
“大人這是畫的發簪?”常浩現在他身後,疑惑的問道。
時陵沒搭理他,仔細的拿著筆上色,專注的樣子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半響,時陵放下筆,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拿東西把宣紙的四個角壓好,隨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扇著上麵的墨跡。
“大人,您這是弄的什麼啊?這麼金貴?”
時陵動作一頓,仿佛才想起來書房裡還有這麼個人一樣,他皺眉道“你怎麼還沒走?”
常浩“……”
他抽了抽唇角,認命的退出了書房,是他多餘了。
等常浩走後時陵才開始繼續扇風,待確定上麵的墨跡全乾了以後才停下了動作,他拉開書架上的暗格,從裡麵拿出來了一個紅木小匣子。
然後把匣子裡的兩樣東西拿了出來。
這兩樣東西不是彆的,正是一條粉色的手帕和一個小瓷瓶。
手帕是他從薑憶憶那裡順來的的,小瓷瓶裡裝的是李雲川給的愈膚膏。
他當時隨手放進了馬車的暗格裡,後來就忘記給她了,幸虧她底子好沒留疤。
從知道自己的心意後,這兩樣東西就被時陵當成了他和薑憶憶的定情信物。
他把它們鎖在了暗格裡,想她時就會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