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正在收拾貴妃塌上的東西,結果卻在塌上看到了一塊色澤極好的玉佩,她皺了皺眉,她不記得薑憶憶有這樣一塊玉佩呀。
於是便拿著玉佩問薑憶憶“公主,這是誰的玉佩呀?”
薑憶憶抬頭看了過去,隻見那玉佩正是時陵的那塊雙魚佩,她剛才拿著玩兒忘記還給他了。
“給我吧。”
“走,去集市上。”
薑憶憶坐著馬車來到了上次那家店。
進了店裡紫竹疑惑道“公主,這裡不是賣男子衣服的嗎?您是要給老太爺買衣服嗎?”
“嗯。”
薑憶憶隨口應了下,接著就去找了掌櫃。
女掌櫃見到薑憶憶眼睛一亮,她還以為這姑娘不會來了,畢竟隔了好多天了。
“小娘子,量好尺寸了?”
薑憶憶點了點頭,笑著把記尺寸的紙遞給了她“麻煩掌櫃的給我做的精致些。”
“放心好了,絕對精致。”
從店裡出來後,紫竹問“我們回府嗎,公主?”
“去丞相府。”薑憶憶手裡拿著那塊玉佩摩挲,明明才分開不久,她就已經想他了。
到了丞相府薑憶憶卻沒找到時陵“去哪裡了?”
“公主是來找我們大人嗎?”一個小廝見她站在庭院裡,就迎了過來。
“對啊,他沒在府裡嗎?”薑憶憶點頭。
小廝沒見到時陵出去,他撓了撓頭,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去找阿肆大人問問,他可能知道大人在哪裡。”
“好。”
不多時,小廝就帶著阿肆來了。
見阿肆過來,薑憶憶問道“阿肆,你家大人出去了?”
阿肆是時陵的暗衛,平時跟著時陵的時間比常浩還多,所以自然知道時陵和薑憶憶的關係。
他眸光閃了閃,想起了上次時陵毒發時也讓薑憶憶知道了,那今天這件事應該也可以吧?
“公主,請跟我來。”
薑憶憶彎了下唇角“那就多謝你了。”
此時的時陵正站在馮天衛的小院門口,看著小院緊閉的門,他眸色深了深。
良久後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死了?!”馮天衛躺在床上不可置信的問。
據他所知馮振茂經營著一個殺手組織,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號,所以他才會利用他,沒想到時陵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
他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那滿地的頭顱還曆曆在目。
“收拾東西,我們走!”馮天衛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
“馮叔去哪啊?”
鬼魅般的聲音傳來,馮天衛渾身的力氣一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殿下來了。”
時陵這幾天心情好,所以對他的稱呼都沒在意,他笑的溫和,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馮叔,挑個死法吧,你說是剝皮抽筋還是五馬分屍?”
馮天衛吞了吞口水,眸光有些癲狂“該死的是你!”
“是嗎?”時陵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可是我還活的好好的啊。”
他雖然還是笑著,但目光漸漸變得陰鷙詭譎,滲著無儘的冷意“上一個說我該死的人是我娘,但是她被我親手殺掉了。”
聞言,馮天衛渾濁的眼睛變得猩紅,他張了張口,聲音乾澀“你……殺了她?”
時陵挑眉看著他,仿佛殺的人不是他娘一樣“想知道她怎麼死的嗎?”
他無視掉馮天衛不斷搖著的頭,自顧自的說道“我的好父皇,給了我一杯毒酒,說我們母子二人隻能活一個。”
時陵眼睛已然變得通紅,巨大的恨意海嘯般席卷過來,他閉了閉眼“我本意就沒想讓她死,所以毒酒進了我的肚子裡,但是她還不滿足,她竟然怕我沒喝所以就又給我灌了一杯。”
“彆說了,不可能,彆說了!”馮天衛憤憤的盯著他,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替她死?
他不相信!
“我當時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兩杯毒酒下去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我命大,沒死成。”
時陵眸子裡恨意翻湧,他伸出自己的一雙手來“我沒死那他們就得死,所以我用這雙手親手殺了她,整整二十三刀,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甚至死的時候她都沒閉上眼,真是可憐。”
馮天衛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場血淋淋的畫麵,他一直以為素素是被陛下殺的。
沒想到竟然是他……
他一直想給素素報仇,所以才會跟著時陵來到大薑,他盼著時陵可以造反,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然後踏平大齊,給他的素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