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真的沒事。”薑憶憶又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阿憶!彆叫朕說第二遍。”
“是。”聽到皇帝這麼說薑憶憶隻好“不情不願”的把左手拿了出來。
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的把袖子卷了起來。
這一卷實在是驚了不少人,陳皇後更是愣在了原地。
隻見少女白皙的手背上有好幾道紅痕,而且還有幾個已經見血了的指甲印。
“父皇,這是兒臣前幾日不小心劃傷的。”薑憶憶慌慌張張的解釋道。
傷口出的血痕還沒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剛剛弄傷得。
回想起剛才是陳皇後拉著薑憶憶的手,皇帝眸色暗了暗,一雙犀利的目光掃過去。
陳皇後被看的一驚“陛下,何故這樣看著臣妾。”
她瞥了一眼薑憶憶的手,恨的快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明白自己是被這小蹄子擺了一道。
薑憶憶抬頭看了眼陳皇後,解釋道“父皇,這真的是兒臣自己弄的,不關母後的事。”
皇帝本就因為薑夜淵告發的事對皇後有了些厭煩,但礙於敬陽侯的麵子一直沒有發作。
此時他正因為賜婚的事隊薑憶憶心懷愧疚,再加上薑憶憶的茶言茶語更是對皇後惱怒至極。
皇帝雖然生氣,但到底沒有失了理智,他眯著眼睛審視的目光在敬陽侯和陳皇後之間徘徊。
半響,他突然冷笑一聲“朕累了,皇後和敬陽侯先退下吧,孩子們的婚事以後再說。”
敬陽侯還想說什麼,但被陳皇後給製止了,他也隻好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待他們走後,皇帝把薑憶憶叫到了身邊,看著她手上有些出血的傷口他歎了口氣“李德福,把傷藥拿過來。”
“父皇,兒臣沒事的。”薑憶憶道,這傷口是她自己掐的,其實也就是看著嚴重些。
見皇帝接過藥瓶用手指小心的挖了一些藥膏,薑憶憶瞳孔縮了縮“您……”
“父皇給阿憶塗藥。”皇帝慈愛的笑了下,拉過了薑憶憶的手。
微涼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薑憶憶蟬翼般的睫毛微垂,遮蓋住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緒,她啞聲道“兒臣,多謝父皇。”
皇帝動作頓了一瞬,隨後問道“阿憶可想嫁給陳三?”
薑憶憶不知道皇帝是試探還是彆的什麼意思,她心思轉了轉,打了個太極“父皇想兒臣嫁,兒臣便嫁。”
把最後一個傷口塗完藥,皇帝擦淨了手後戳了戳薑憶憶腦門“那是不是朕把你嫁給一個老乞丐你也這樣說啊?”
薑憶憶抿著唇沒說話。
見她不說話皇帝也沒惱,陳三的荒唐事他也聽說過一些,他私心裡是不願意把女兒嫁過去的。
可敬陽侯手裡的兵權確實是一塊兒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