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侯爺的意思是舍棄她保全皇後娘娘。
她又期待的看向皇後,希望她的娘娘可以救她一命,可終究是讓她失望了,皇後隻顧著低著頭哭,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陳皇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他擠出兩滴淚,苦口婆心道“嬤嬤,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這一定不是你做的是不是?如果是你做的,你把還在陳家的鐵蛋兒置於何處?”
鐵蛋兒是陳嬤嬤的兒子,這麼多年一直養在陳家,陳皇後此時說這個就是在警告陳嬤嬤。
陳嬤嬤心裡頓時冰涼一片,他閉了閉眼,最終艱難開口道“不關娘娘的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張。”
“是奴婢偷了皇後娘娘的錢還有釵子給了蘭香,讓他給公主下藥,然後丟給野男人糟蹋,但沒想到那酒被奴婢誤喝了,奴婢為了緩解藥性,強行拉了醉酒的三公子。”
“是嗎?”皇帝冷冷的問道“那你為何要害公主?”
陳嬤嬤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句道“先皇後曾經苛責過奴婢,奴婢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對公主下手。”
這些話皇帝一個字都不信,剛才陳皇後驚慌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但陳嬤嬤已經承認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好!好一個懷恨在心!好一對主仆!好一個敬陽侯!”
他打定主意要為薑憶憶出口氣,所以當即道“把陳嬤嬤拉出去公主府外麵杖斃!”
“是!”
陳嬤嬤被那兩個侍衛給拉下去了,臨走時目光死死的瞪著陳皇後仿佛在說為什麼不救我。
慘叫聲在外麵響起,陳皇後捏緊了拳頭,恨不能抬手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可不管她多麼不想聽,陳嬤嬤的慘叫還是不停的鑽進她耳朵裡。
不多時,外麵的慘叫終於停止了,一個侍衛進來回話“啟稟陛下,行刑完畢。”
陳皇後捏在一起的手猛的鬆開,她閉了閉眼,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見她躺在地上,皇帝臉上沒有一絲起伏。
還是敬陽侯擔憂的說道“陛下,還是快叫太醫吧。”
雖然皇帝懷疑陳皇後是裝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薑憶憶和時陵對視了一眼,他們前幾日就知道了皇後已經懷孕的事,眼下鬨了這麼一出,恐怕闔宮都得知道了。
就怕皇帝因為皇後懷孕了就不罰她,那她這一天算是做了白用功了。
陳皇後被抬進了偏殿,薑憶憶服裡的太一,很快就過來了。
不多時他從偏殿出來跪在皇帝麵前“啟稟陛下,皇後娘娘是喜脈。”
雖然是這樣,可皇帝麵上卻沒有任何的喜意。
敬陽侯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免了皇後的罰,可眼下這個情況,他什麼也沒敢說。
半響,皇帝揉了揉眉心,道“皇後既然有孕了,那便不宜再操勞,從即日起協理六宮之權暫交貴妃,生產之前,皇後隻管在鳳儀宮安心養胎。”
“敬陽侯治家不嚴,任憑其妾室大鬨公主府,但念其軍功累累,便罰俸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