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真想做個渣男啊!
回家之後,父母還沒回來,大概是談生意去了。
昨天薑陌隱約聽了個大概,前幾年附近的鍋爐廠破產以後,設備都運走了,剩下一些邊角料扔在廠區裡沒人管,風吹日曬的成了一堆不能用的廢鐵。
原來廠裡的一個職工就打起了主意,想要用螞蟻搬家的法子晚上弄出來點,然後到廢品點賣錢。
這筆買賣利不小,至少能掙個四五百,但是有一定風險。一般來說沒事兒,可真要有人深究的話,收東西的也說不太清楚。
父母是不太想乾的,但又有點舍不得,他們倆一個月累死累活的也才能掙一千來塊,除去一些人情和日常花銷,也剩不下多少。
吃過飯,又練了會字,門口有聲音響起,是老爸老媽回來了。
“不敢不敢的,你什麼都不敢,彆人家收的,也沒見有什麼事兒,這白到手的錢眼看著就溜走了。”老爸有點不甘心,一邊用洋井壓水洗手一邊埋怨。
“就你能,出事兒怎麼辦,咱倆進去了,孩子出去要飯啊?”
薑陌是真的服了,眼見著老媽就要火力全開,趕緊從屋裡出來,“吵什麼吵,沒見我學習呢麼,再吵趕緊離婚去,等你倆離婚都等了多少年了,就見著嘴白話了,也沒看有實際行動。”
“你這熊孩子,怎麼說話呢。哎這才幾點你就回來了,不上晚自習了?你可不能放鬆啊,彆考不好最後像你爸你媽,隻能靠賣苦力從垃圾堆裡掙錢,你看老王家那誰。。”
“媽,媽!停!”
薑陌腦袋都要炸了,眼瞅著旁邊老爸沒吭聲,直接溜進屋吃飯去了,真是智慧啊。
“學校的事兒,大人少問,正常發揮的話,過2本線問題不大。”
“對了,媽,像今晚這種事情,這兩年多麼?”
老媽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有不少,但這個事情不能碰,你也不知道彆人底細。萬一到時候反訛你一把,或者是同行故意來壞你呢,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情,直接來明的吧。挑那些黃了五六年的廠子,帶點煙和瓜子汽水,就和看大門的嘮唄。他們一般都是和廠領導沾親帶故的老油子,好攛掇膽子還大。”
老媽想了想,給薑陌腦袋瓜子來了一巴掌,“你這一天天的都合計什麼呢?大人的事情,小孩少摻和。”
把鍋裡的熱的飯吃了,老媽塞給薑陌100塊錢,“這幾天想吃什麼就自己買什麼,彆省著。彆有太大壓力和負擔,好好複習就行,爹媽沒啥本事,但養你還是沒問題的。”
接過錢揣兜裡,薑陌嘴角抿了抿沒吭聲。前輩子他不省心,留在家裡的時間極少,到最後38歲出車禍時也沒結婚生個孩子什麼的。
這輩子大約,會更不省心吧。
第二天班級裡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大家對薑陌的敬畏之情也越發明顯,所過之處,儘皆退避三舍,連蔣佳怡也不再搭理他了。
趁著人少的時候,薑陌欠兒欠兒的坐到蔣佳怡旁邊,“問你個問題唄。”
蔣佳怡沒說話,拿出小鉛筆刀,把桌子上的一塊橡皮切成了兩半。
“一刀兩斷?”
蔣佳怡沒收手,沉默著繼續切。
“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