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盛晚晚的話,讓季晴語的額際下劃的三條黑線歡快地波動著。
“……晚晚。”季晴語正想著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
盛晚晚眨巴著眼睛,緊緊盯住她,生怕她會說出一個沒有的答案。
“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看著她急切的神情,季晴語弱弱地搖頭開口道“我,我沒有,誰會把這東西隨身帶來完成任務……”
盛晚晚默了。她知道季晴語的意思,誰會帶著這東西來做任務,除非一開始就打算來這裡泡妞泡帥哥?
可是她來之前壓根沒往這方麵想,一切都是這麼意外。
“你要不,問問小梨子。”季晴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帶了,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問他要。”
盛晚晚看著季晴語那一臉詭異的笑,她不用猜也能猜測出是誰。
梨晲肯定不會帶這種東西,那唯一會帶這東西的,肯定就是……肖澈?
“……”盛晚晚無語了。
她很懷疑,肖澈把那東西帶在身上,特地跑到這裡來,該不會是,打算把她?
“咳,晚晚,當時他帶著的時候,我也挺驚訝。他問我,賭不賭,他對你是勢在必得。”
盛晚晚抽了抽嘴角,罵了一聲“神經病。”
去問肖澈要這東西,為了和另外一個男人?這事情是多麼不靠譜,多麼烏龍,多麼搞笑,又是多麼……匪夷所思?
所以,盛晚晚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這事情,我,我還是自己解決好了。”她轉身就走,心中不由地有幾分惆悵。這事情可真是非常不好辦呐!
“晚晚,要不,我替你要?”季晴語瞧見她那糾結的神色,她終於是想到了什麼,終於是鼓起了勇氣,緩緩而鄭重其事地說。
盛晚晚雙眸驀地大亮,她很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向季晴語,滿滿的吃驚,“你?當真?你要怎麼說?”
季晴語的臉蛋微微飄紅了幾分,她走到了盛晚晚身邊,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我就說,是我想要,我準備搞定傅燁,他不會懷疑的。”
盛晚晚驚訝地看著季晴語,很快臉上就湧上了一絲絲的興奮,趕忙握住了季晴語的手,“季姐姐,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放心,等你拿到手,咱們五五分,我拿一半,剩下一半就送給你和傅燁了!”
季晴語覺得,盛晚晚這話說的實在是太詭異。還五五分……她沒有那種想法好不好!
……
待上兩日後,他們就決定繼續出發。
這會兒,馬車搖搖晃晃往外走去。
盛晚晚坐在軒轅逸寒的對麵,看著他正研究著那棋局,正入神無比。她考慮著傅燁的事情,該如何開口說,事關他弟弟和他母妃的事情,她覺得這件事情上,他有權知道這件事情。
“有什麼話,就說吧。”男人眉眼都未曾抬一下,修長的手指捏住一顆黑子,“啪”地一聲放下。
那悠然之色,仿似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自然。
盛晚晚輕歎一聲“小寒寒,傅燁跟我說了,你讓他秘密查探你弟弟的事情。他都跟我說了,並且告訴我,此事已經有眉目了。他讓我不要告訴你。”
軒轅逸寒握住棋子的手,停住了。男人抬頭,傾世紫眸凝鎖在盛晚晚的臉上,“晚晚。”
隻是兩個字,其中夾雜的情緒很複雜。
“他跟我說,有個毒人當初把你的弟弟拐走了。這個人姓趙,是當初楊錦兒的師父。我想,這個人你肯定認識,楊錦兒當初既然為你所用,必定是知道她的底細的吧?”
“沒錯,楊錦兒與趙飛龍是師徒,兩人四年前都已背叛魔域,被逐出魔域。”
盛晚晚咦了一聲,忽然覺得,這事情有些麻煩了。如果是背叛魔域,那就說明他弟弟可能凶多吉少……
“小寒寒,還要去問這事情嗎?聽說此人在北城,可是連蕭家人都要敬他三分。你想想啊,北城啊,那是蕭家的地盤,讓領主都這般忌憚,顯然……”
“晚晚,你怕嗎?”男人淡淡啟唇,平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盛晚晚一聽,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她盛晚晚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區區的毒人,她會怕這些?
“對此人,本王更了解。此人常年泡在毒池中,北城有一處得天獨厚的溫泉,在他去之前本是乾淨之地,卻不想他將此溫泉當作毒池子來養,到如今,誰也不敢再靠近此處。此處溫泉坐落在北冥山,短短四年,他一人在北冥山建立了勢力,把整個北冥山占據。”
盛晚晚摸著下巴,開始沉思。
“那這麼說來,這要把這人給弄倒,還不是什麼易事?”
男人薄唇微勾,紫眸劃過一抹淡笑,“並不,楊錦兒既然背叛本王,現如今投靠無花宮,花墨炎此人雖性子囂張狂妄,可畢竟還是讓人忌憚他三分。”
盛晚晚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雙眸猛地大亮,“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從花小弟身上下手,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嗯。他與此人長年合作,若本王沒猜錯,他此次必定也會趕往北城。他肯定不願受你一個小丫頭的牽製,必定會去找楊錦兒的師父尋求解藥。”
盛晚晚撇嘴,眼裡閃過了一抹嘲諷的光,“花小弟也真是的,他要是乖乖聽我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麼對他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眼底劃過一抹笑,“我隻要讓他帶我們進去就行了。”
“不,是帶我,而不是你。”男人說完這句話,執起一顆子又落下,眼底鋒芒乍現!
隻是他垂眸,鋒芒被掩蓋。
盛晚晚沒有瞧見,見他又要拿起桌上的棋子,她鼓著腮幫子,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棋盒,以至於男人伸出的手一空。
“小寒寒,你休想拋棄我一個人走。我必須跟你一起去!”
軒轅逸寒凝眸,瞧著她這副堅決萬分的神情,想說一些勸阻她的話,卻被她給打斷。
“我不管你說什麼,我的心意已決!”
見對麵的男人依然不做回答,盛晚晚更挺了挺胸,非常傲然地說道“而且如果是你讓花小弟帶你進去,他一定不會同意,但是若是是我讓他帶,他肯定會同意。”
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因為她這樣的話,無疑是在說,她對那花墨炎的意義有些獨特。
雖然心中不爽,可是又不得不承認,盛晚晚的話沒錯。
“好。”他終於是答應了。
盛晚晚點點頭,“我跟你說哦,一切都要聽我行事,不許魯莽。我是老大,必須聽我的。”
瞧著她這模樣,男人看著她,似笑非笑,“好。”
“還有啊……”
“晚晚,不打算把棋子還我嗎?”
盛晚晚聽罷,看著抱在手中的棋子,輕咳了一聲,乖乖把棋子放回原處去,“親愛的,說好了哦,你可不要到時候把我丟下,一個人悄悄走哦。”
她是深知這個人的性格,說不定到時候當真會把她一個人扔下,然後獨自去。
“好。”他淡淡應答,伴隨著他說的這一聲好字,“啪”地一聲,他又落下一子。眼底一片冷芒,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這才是,剛剛開始。
棋盤上的局勢,黑子把白子仿佛逼到了懸崖處,白子要如何絕處逢生?
……
三日後,皇家隊伍成功抵達北城。
北城的天氣要比皇城惡劣,剛下車,就感覺這空氣是乾燥缺水的,風又大。
站在北城門口迎接的正是蕭家人的代表,見人下了馬車,客客氣氣上前來。
“參加皇上,攝政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蕭家為首的是蕭怡然的爹,蕭家之首,一身清雅的白袍,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留著一小撮胡子。他的身後站著兩名護衛,氣勢可是不卑不亢。
雖然都行了禮,可是這行禮隻是一個敷衍。
盛晚晚挑眉,淡淡地看著他們。
“蕭大人不必如此多禮。”小皇帝站在一旁有模有樣地道,那小模樣,正經萬分。
可是在盛晚晚的眼裡,又分明帶著一絲局促和緊張。果然,孩子還是孩子。
“各位,進府中坐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蕭家在北城獨大,在北城有兩處豪宅,一處山莊,一處在北城中心地帶。此次四大家族族選,就是在蕭家山莊舉行。山莊占地麵積極大,因此更好安排他們這一行客人。
盛晚晚大抵是把這些人都看了個明白。剛入了山莊,就瞧見了另一批人上前來迎接。
這正是月家的人,也就是太皇太後的娘家人。
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知道太皇太後死了?
看著這些人打著官腔在那兒說話,盛晚晚百無聊賴,目光在四處搜尋了一番。
山莊秀眉,這兒依山傍水,氣候要比外麵涼爽一些,空氣中似乎還有些水氣,不會讓人覺得乾燥。
往裡走,院內以青卵石鋪地,青色地卵石細看之下,上麵各自遍布著奇怪的圖案。院內各色花兒爭奇鬥豔,生機盎然。前方好幾處屋子,莊嚴而肅穆,一看就是古代大家族的屋子。
盛晚晚瞧著此情此景,不免唏噓了幾分。
“葉寧,這族選在幾日後?”
跟在盛晚晚身後的葉寧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被月家人和蕭家人給圍住的王爺,輕歎,“族選還有五日,王妃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