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剪得利落的短發,讓人實在印象深刻。
衣帽落下,花墨炎的目光停滯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好一會兒後,平靜地收回目光。
“肖公子,可真是稀客。”
花墨炎瞧見這個人的時候,眉輕輕蹙起,目光中帶著一抹警惕。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他家老頭兒和肖澈非親非故,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應該甚至都不認識,肖澈來這裡做什麼?
“恭賀陛下。”肖澈淡淡頷首,眸中一抹暗芒劃過。
對上肖澈的眼眸,花墨炎的目光微沉。
“可否借一步說話?”肖澈平靜啟聲,目光平淡如水。
花墨炎冷冷撇唇,抬步往前無人的地方走去。
肖澈跟上後,這才緩緩出聲“太子殿下可想要坐上這皇位?”
這話,很莫名。
花墨炎的目光落向他,覺得他有些可笑。
“以陛下現在這狀態,恐怕是還能繼續占著皇位十年二十年都無問題吧?”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肖公子,你要知道,本宮的脾氣向來不好。”花墨炎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在肖澈這人還在一大把地廢話連篇下,他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
肖澈掃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要提醒太子殿下一句,準備好登基吧。”說罷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說的花墨炎一頭霧水。
肖澈的目光,落向遠處的庭院處。那裡,優雅的環境下,涼亭中靈堯正翹腳喝茶,表情平靜。
一抬頭就能看見肖澈,隻是他卻仿佛未曾察覺一般,靜靜喝茶。
花墨炎蹙著眉頭,感覺到肖澈那股殺氣。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和他家老頭有仇不成?
兩日後。
盛晚晚與軒轅逸寒到達帝都時,天色早已近黃昏。
下了馬車來,就瞧見了一身龍袍的中年男人擋在了她的麵前。
盛晚晚抬頭來,看見靈堯那炯亮的目光,“大叔,你乾什麼呢?”
許久不見這位大叔,盛晚晚卻覺得靈堯卻更顯精神了。最讓她疑惑的是,他盯著她的目光,有些詭異難懂。
“小丫頭,前不久有個人說要殺老夫。”他在盛晚晚的麵前向來不以朕自稱。
這樣的細節,盛晚晚一開始也是疑惑的,可是到了現在,她在對靈堯的身份有了猜測之後,她也就不再有任何的疑慮。同是暗夜的人,他對她沒有用朕,可見其對她的尊敬之意。
“誰要殺你呢?”盛晚晚不解。
這時候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帶著一種讓盛晚晚莫名安定的魔力。盛晚晚抬頭,對上那雙平靜的眼眸,嘴角邊漸漸勾勒出一絲笑意。
“小子,你沒死呢?”靈堯一轉頭,就看見了軒轅逸寒,故作驚訝。
“大叔,到底是誰要殺你呢?”盛晚晚不滿他忽然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就算了吧,最可惡的是,竟然把話題轉到了她家男人死沒死的地步上。
“一個叫肖澈的小子。”
這話,讓盛晚晚驀地一怔。
肖澈?肖澈殺他做什麼?
“大叔,他人呢?”盛晚晚問道。
“跑了。”靈堯攤攤手,“若是沒錯的話,他應該還會再來吧?”
盛晚晚越來越搞不懂了,肖澈和靈堯應當完全不認識才對,為什麼好端端地要殺靈堯?這事情說的過去嗎?
……
炎曜的皇宮也是極大,要說和琅月比起到底誰更勝一籌,盛晚晚還真說不上來到底哪座皇宮更好。
於盛晚晚而言,這皇宮就像極了鳥籠,生在皇宮之中的人,自出生開始就背負著一種無法擺脫的責任負擔。
“那日那名刺客可真是太囂張了。”
“那刺客到底是什麼人呢?”
今夜夜色朦朧,本是出來散散步的盛晚晚,聽見了遠處兩名小宮女的談話。她的步子一頓,抬頭來看向那遠處。
“不知道,不過那人說什麼,暗夜的叛徒,真是奇怪極了。”
暗夜的叛徒……
盛晚晚的心微微一震,她快步走到了兩名宮女的麵前,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
突然靠近的女子,把兩名宮女給嚇了一跳。兩人慌忙跪下,“參加太後!”雖然早有耳聞這位琅月太後,隻是今天卻是第一次見麵,兩名宮女是激動了一把。
盛晚晚沒心情,問道“都起來說話。”
“太後是要問什麼?”其中一名小聲而試探地問道。
“你們剛剛說的,什麼刺客?”對盛晚晚來說,暗夜的叛徒這五個字,其實讓她有很大的震動。她現在也算是背叛了暗夜,一來芯片被改了後,那方的教授也完全聯係不到她;二來她沒有再去完成任務,而是在這裡動了情,還決心留下。
肖澈說的叛徒,指的是她?還是指的是彆的?
盛晚晚挺緊張的,眉微微蹙起。
“也不知道,這個人長得挺高的,頭發剪得很短,而且樣貌很清俊。他說我們陛下是什麼暗夜的叛徒,他有什麼新的任務,就是要殺了暗夜的叛徒。”
盛晚晚皺眉,聽得出來這話雖然聽著有些無邏輯,可是她卻能夠從她們的語句中猜測出一絲意思。
肖澈要殺靈堯,因為靈堯是暗夜的叛徒?
“在做什麼?”一道聲音打破了盛晚晚的思緒,讓她從茫然中回過神來。
這道冷醇的聲線,自身後傳來。聽見聲音,盛晚晚轉過身來,微微笑了一下。
“小寒寒。”
軒轅逸寒那雙魔瞳,注視著她的臉,他微微蹙眉,握住了她的肩膀,不由分說將她挽著往房間走去,“夜間冷,怎麼能隨便亂跑?”
“哦,我就是想出來走走。”盛晚晚低低地說道。
兩名宮女愣愣地看著盛晚晚被那男人帶走,表情傻愣幾分。
“那是誰?那是不是攝政王?”
“大晚上,我們見鬼了嗎啊?”
“可是……”關於琅月王朝的攝政王,誰人不識?那張臉,那雙紫眸,這麼具有辨識度,一眼就能看出來。
屋門關上後,男人都沒有再問盛晚晚任何問題,動手就給盛晚晚寬衣。
盛晚晚抬頭來,看著男人垂眸認真的模樣,覺得他的沉默會讓人很壓抑。
“你不想問點什麼嗎?”盛晚晚歪著頭問道。
“問什麼?”他隨口問道,卻已經給她把外袍給解下,語氣很平靜。
盛晚晚眨了眨眼眸,注視著他連同給她寬衣都這麼認真的神情。他這樣漫不經心的話,反倒是讓她也漸漸放鬆下來。
“你就不怕我會突然有一天不見了嗎?”她嘟了嘟嘴,感覺這丫的,怎麼就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她的小情緒莫名就冒出來了。她在想,是不是孕婦都有這種情緒,容易發愁的情緒?胡思亂想的情緒?
男人瞧見她嘟嘴的模樣,輕笑,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她嫣紅的唇瓣上,“晚晚,我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盛晚晚瞪大眼睛,“哇靠,你也太狂妄了點吧?”
他起碼該說一句,哦,親愛的,我真的好怕你離開啊!類似於這樣的話才對吧!
他現在這樣的回答,讓盛晚晚很鬱悶。
“嗯?”他指腹上略帶的薄繭,輕輕摩挲著她的紅唇。
盛晚晚覺得,在他這樣的眼神逼視下,她感覺她已經無所遁形了。
隻是,她無法理解的是,這都老夫老妻了,她這個時候心跳加速是幾個意思呢?
“我,我跟你說啊,你自己要給自己點火的啊,這事情可怪不得我。我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痛苦,我絕對是不會給你滅火的!”她撇嘴,拉開他的手,表情平靜。
他丫的還有她可以來給他滅火,可是她呢,她丫的也很痛苦的好不好,她看著眼前的美色,動不得口,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早點休息,時候不早了。”他收了手,將她抱起。
盛晚晚窩在他的懷中,心中閃過了一抹小小的心思,湊上前去朝著他的薄唇輕吹了一口氣,“小寒寒,是不是很痛苦呀?”
“……”他看向懷中的少女。
“明明都看得見,摸得著了,偏偏吃不了,是不是很痛苦呢?”她湊得很近。
兩人的唇,咫尺之間,她稍稍再努一努嘴就能夠碰觸到一起了。
這種感覺仿佛是,被羽毛輕輕刷著心間,癢癢的。
他沒說話,眉目都不曾動一下。
盛晚晚是深知她男人那能忍的能力,她現在再惹火,三個月後吃虧的可是她!
想到這裡,她乖乖縮回到男人的懷中,難得地不再動了。
夜色濃鬱了幾分。
軒轅逸寒走出門的時候,葉寧立刻迎上。
“人呢?”他淡淡問道。
“爺兒,肖澈好像是在找人,不知道找什麼人,離開炎曜皇宮後北上去大漠。”
“大漠?”軒轅逸寒的紫眸微沉。他隱約覺得,肖澈在做一件事情,一件準備回到原來世界的事情。
葉寧點點頭,也用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一陣奇怪的思索中,“屬下也很疑惑,他去大漠做什麼。”
軒轅逸寒輕輕嗯了一聲,“盯緊。”吩咐了兩個字,轉身入了屋子去。
葉寧撇嘴,他家王爺自從做了太後的男寵後就一直粘著太後,不管做什麼都和太後同進同退,完全沒有任何的離開的意思。這會兒所有跑腿的事情都成了他和閻澤來做,可真是苦命啊!
屋子傳來的關門聲,盛晚晚立刻拉扯過被褥蓋住腦袋裝死。
她剛剛其實都有聽見屋門外的說話聲,清晰地都聽進了耳朵裡。
腳步聲漸漸靠近,她為了充分表明她已經睡著了,所以還故意發出了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