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飯菜都上來後,盛晚晚整個人都愣住了,桌上放置的全是補品一類的東西是什麼情況?
梨晲舉起的筷子,手頓在半空,也不知道自己這筷子是要下呢,還是不要下呢?瞧瞧眼前這些,還真是讓她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不是餓了?”男人語氣頗淡。
盛晚晚愣愣地伸出筷子,卻見她家男人又極快地伸手給她打了一碗雞湯,把雞湯裡大塊的肉全數舀入了她的碗中。
看著碗中的雞肉,盛晚晚愣是沒法下筷子。
要知道,在沙漠地帶,喝水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更彆說還給她燉雞湯。盛晚晚猜測,這些桌上的補品,價格一定不菲。
但是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沒關係,她家男人有的是錢了,吃不窮他!
這麼想完,她就低頭開始吃。
梨晲見盛晚晚那一臉吃相,猶豫了一下,都不好意思說話,隻能低下頭來默默吃著。她覺得,她這電燈泡當的可真是……夠嗆!
……
這家茶樓簡陋萬分,不過相比較四周其他的客棧,這裡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地方了。
就連這屋門和窗子,關上和打開來都能發出“嘎吱”的粗噶聲,仿佛年代久遠。屋子裡的一切都很陳舊,不過卻很乾淨。
這門,盛晚晚是關了又開,開了又關,愣是關不上。
“你在做什麼,早點休息。”軒轅逸寒見她一人與門都能玩的這麼高興,不免有些無奈。
盛晚晚還沒有說話解釋,身子驀地一輕,就被男人給打橫抱起。
“不安全。”她說了三個字。
“放心,我在。”
聽他這樣的話語,盛晚晚的心也莫名就心安了。也對,有她家男人在,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軒轅逸寒將她放在榻上,扯過被褥替她蓋好。
“你不睡嗎?”瞧著他的神情,盛晚晚覺得,有些不滿,微微嘟了嘟唇瓣。
“嗯,還有些事情。”他說罷,已經坐在了書案前,拆開了書信上的內容。
盛晚晚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琅月的事情。
每隔幾日都有暗衛將琅月的大小事務以密函形勢加急送到,皇城中有傅燁坐鎮,軒轅逸寒反倒是很放心,把這些大小事務都交給傅燁。
盛晚晚的腦子也是混沌,畢竟趕了一天的路,她的眼皮也漸漸有些沉,再也撐不起閉上了。
看著書信上洛玉澤的筆跡,軒轅逸寒將信紙揉碎成粉末。
他看向窗外,紫眸漸漸深沉。
此刻四周早已熄燈,唯有他們的房間是亮著。
門外蹲著三名黑衣蒙麵人,相互對視一眼。
“掌櫃的,那個紫眸的男人看起來就不好惹啊,我們怎麼搶啊?”
“你傻了啊,那紫眸男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這種貴人身上一般不會揣銀兩,都是屬下帶著的,另外兩個下屬肯定身上有錢!”
梨晲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做了盛晚晚身邊的小太監後,就再也沒有穿過女裝,而且有時候出門還會易容。因此大家都不會懷疑梨晲是不是男人的問題。
這會兒,三人的目標一下子就對準了另外兩間房的葉寧和梨晲。
“咱們分三頭,殺他個措手不及!”這位老板做出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屋子外的動靜,習武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軒轅逸寒聽見外麵的動靜,也並沒有說什麼,抬步走至榻邊。
“啪”地一聲,外麵的打鬥聲驀地響起。
應該是柱子斷裂的聲音。
盛晚晚坐起身來,“什麼聲音?”
“沒事,睡吧。”身邊的男人像是沒事人一般,伸手將她按下。
盛晚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寒寒,你可要小心哦,劫財還好,萬一是劫色呢,那人看上你可怎麼是好?”
“晚晚,隻有你才會劫我色。”他忍不住打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起身往外走。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臉頰,撇嘴。
“我要劫色,你還不讓我劫呢!”過去無數次霸王硬上弓的經曆,讓她都不忍去回憶。
軒轅逸寒聽她那略帶怨色,眼底笑意漸深,他俯下身,臉卻已經埋入了她的頸項處。
“晚晚,日後隨你劫。”
外麵的打鬥聲和男人的悶哼聲傳來,卻依然無法阻擋屋子裡漸漸升起的那股曖昧之氣。
那股微涼的氣息拂在耳邊,讓她下意識地想縮脖子。
“你還不出去看看,萬一葉寧不是對手,怎……怎麼辦?”感覺有軟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臉頰,以至於她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丫的,這個時候又不正經了!
……
“掌櫃?”葉寧的劍快,一把挑開了對方的蒙麵黑布,瞧見這個中年男人,葉寧頓時露出了一絲恍悟的神色來。
難怪一打入了這茶館,這掌櫃就用一種賊兮兮的目光盯著他的錢袋子,肯定是一早就想來搶劫他們。
這可真是個黑店!
梨晲在一旁抱臂環胸瞧著,看著葉寧以一對三,她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一邊感歎,可惜手邊沒有瓜子。
“哎喲!”掌櫃很快就被葉寧給打摔趴在地上。扶著老腰,艱難地爬起。
見葉寧的劍一轉,作勢又要刺來,這一次刺過來,他心知必死無疑,趕忙豎起雙手叫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葉寧的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難得露出嚴肅萬分的神色來,“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小的就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小的就隻是想要混口飯吃而已。”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葉寧,不知道葉寧對他的說辭是否有懷疑。
等了一會兒,身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
掌櫃的瞧見了盛晚晚和軒轅逸寒走出,立刻哭喪著臉叫道“爺兒,夫人,救命啊!小的就是個做生意的,隻是這段路,向來客人就少,上次好不容易來了一隊販賣奴隸的,結果……”
販賣奴隸四個字,讓盛晚晚興致缺缺的瞬間就來了興致。
她走上前去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這隊人,為首的姑娘長得挺俏麗,黃衣,眼睛大大的,她身邊還跟著個少年。”
盛晚晚聽他這樣描述,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就是上次把她販賣而去的那隊商人,她的眼中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怒火。
“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她盛晚晚向來就是有仇必報的小人,當時從那奴隸市場逃跑的時候,她就在想,日後必定要算賬回來,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她有她家男人在,她怕什麼?
軒轅逸寒轉過頭來,發現盛晚晚那雙大眼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他並未問什麼。
“他們那日在小的店中,抓了好幾個姑娘公子去奴隸市場,就因為他們,都沒人敢走這條路了,害的我這小店的生意都做不下去。剛剛多有得罪,實乃形勢所迫啊,小的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他低著頭一臉懺悔。
“我問你,那隊商人去了哪裡?”盛晚晚沒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沒耐心。
“就在下一個城中,那兒有個販賣市場。聽聞此次這商隊的幕後大老板也會去,夫人問這個做什麼?”
盛晚晚摸著下巴,嘴角勾起的笑意變得詭譎,她仿似在打著什麼歪主意似的,她說“自然是找人算賬了。老板也在,那更要算賬了。”
哪個不長眼的老板,當時竟然敢把她給賣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她盛晚晚到底是什麼人,身在大漠,也該是知道琅月的事情才對吧?
更何況聽聞這商隊常年與琅月做買賣,說不知道誰會相信?
那日,她端出洛玉煙這樣的身份,他們都不怕,看來背後的老板還是比較厲害的角色。
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向來都代表著算計。
……
北漠國雖是大漠上最大的國度,可是這綠洲麵積畢竟有限,因此皇城也顯得較小。
大概走個兩三天,就能把整個北漠國給逛完了。
沙漠國家的天氣都稍微乾燥。
此刻皇城中,最大的酒樓處,老板把所有人都趕出了酒樓。
“嗬嗬,陛下,所有人都趕走了。”老板上前討好地笑著。
耶律昊挑眉頷首,給了一旁的下屬一個眼神,隨即抬步往裡走。
下屬心領神會,立即丟了一袋錢幣給老板。
上了二樓,耶律昊推開了門來。
一人,坐於窗邊,目光落向窗外,利落的短發剪裁地剛好。
“肖公子。”耶律昊笑著上前,客氣地喚了一聲。畢竟上次因為蠱毒的事情多有得罪這個人。
肖澈抬眸,目光落向他身後那名下屬,上次解蠱之人。他眼眸微眯,似要將此人給看穿去。
上次因為行色匆匆,所以沒有仔細觀察這人外觀,此刻看上去,年紀約莫二十左右,那臉上白淨無比。
有些人可能隻是看起來年輕,並不是當真如表麵一般的年紀。
他之所以答應耶律昊的要求,也是懷疑這人罷了。
這下屬紅唇齒白,肌膚白希潤澤,和大漠上的男人肌膚完全不同,他才會一開始判斷,此人可疑。
“陛下可有事?”肖澈收回目光,淡淡問道。
耶律昊解開外袍,隨即坐在他的對麵,抬眸,眼底漸漸有一抹暗沉的光來,“你是不是喜歡琅月太後呢?”
這種白癡的問題,肖澈並不想回答。他的感情,又豈是彆人可以隨便議論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