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聽見洛玉煙這話,盛晚晚抱著手臂倚靠在門邊,笑容變得有些晦莫難懂。她就這麼看著洛玉煙,也不言語。
隻是這笑容,看上去還真讓人覺得詭異。
洛玉煙盯著盛晚晚的笑容,那原本就醞釀在心底的怒意,因為她的笑,仿佛瞬間被點燃了一般,她幾步上前去,但是幾名王府的侍衛立刻閃出擋住了她。
“洛姑娘,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王妃三步內的距離。”侍衛麵癱的臉,說著冰涼的話。
洛玉煙的目光落在盛晚晚的腹部上,那裡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有懷孕的特征。她冷冷盯著那處,久久不曾挪開視線,眼底蕩漾開一抹嫉妒,還有一種叫做憤恨的眼神。
“洛姑娘,你這麼看著我孩兒,可是看上我孩兒了?這可如何是好啊,萬一我生的是個女兒,你難不成還得玩百合?哎,要是我生個兒子,你還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你!”洛玉煙哪裡會聽不懂盛晚晚口中說的“老牛”是在罵她,可是這個時候她一時生氣,生氣地隻能捏住拳頭想揍人,罵人的話還真是一句都想不出來。
盛晚晚摸著下巴,也不擔心這個女人會突然衝過來把她給撕了,反正這攝政王府可是她的地盤,誰敢這麼造次?要是這女人敢在這裡動她,這女人就真的是不想活了。
“洛玉煙,其實啊,這事情和我家小寒寒沒有半點關係,是我做的媒。你想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找個人家嫁了吧,怎麼說,人家白絕塵白公子,整個一小白臉,他們白家家大業大,你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苦。”盛晚晚深深覺得,自己給他們做媒,簡直是最好的人了。
白絕塵和這洛玉煙簡直可以配一對。
他兩都是一種人,貪得無厭之人。
越是這樣,他們在一起,那這樣的貪婪就會越放大,放大到身邊的人都會為之厭惡。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洛玉煙氣得頭頂冒煙。她怒氣衝衝地對著盛晚晚吼“誰要你多管閒事,你是太閒了是不是啊?我告訴你,我洛玉煙這輩子隻會嫁一個人,那就是攝政王,除了攝政王我誰也不嫁!”
這種毫不要臉的話真虧得她叫的出來,而且還相當理直氣壯。
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不少下屬不免開始用嘲弄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這洛玉煙,站的遠一些的丫鬟們也開始低聲議論。
“嗬,洛玉煙,你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給你台階你還不願意下是吧?”盛晚晚最恨的就是這種,擋著她的麵說看上她男人,非她男人不嫁的話,簡直是挑釁她的威嚴!
葉寧也在一旁忍不住朝天翻白眼,這個洛姑娘,當真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瞧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了。王妃今日也實在是脾氣好,剛剛刹那以為,王妃會直接下令把人給丟出去,可是現在居然絲毫動靜都沒有。
“盛晚晚,彆以為有人護著你,你就為所欲為。你現在肚子裡的種還指不定是誰的呢,指不定是你那青梅竹馬肖澈的呢,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前一刻能勾搭上傅丞相,下一刻又能迷惑北漠之王,還能為了你喪命,還有那個昭龍國的三皇子,這麼多的男人,指不定是誰的!”
這個洛玉煙,說話就說話,結果噴出來的都是一堆屎,簡直是讓人覺得惡心。
盛晚晚倒也不生氣,權當這是一隻瘋狗罷了。
“葉寧,這麼大一條瘋狗在門口亂吠,怎麼還不趕緊處理掉啊?萬一咬傷了本王妃,這責任誰擔待地起呢?”
葉寧頓悟,立即頷首,給了侍衛一個眼神。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洛玉煙覺得這氣還沒撒出來呢,結果就被人一左一右給架著扔了出去!
真的是扔出去的,從王府內扔出來,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等她坐起身來的時候,四周站滿了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的眼底燃燒起熊熊的怒火,簡直是恨不能現在衝進去把盛晚晚給掐死去。
門在眼前“砰”地一聲關上,毫不留情。
她緩緩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皺褶,瞪著攝政王府緊閉的大門,氣得簡直要吐血。
府內的盛晚晚瞄了一眼那緊閉的大門,冷嗤了一聲。
“王妃,此事等王爺回來,屬下去稟報王爺吧?”這事情可大可小,更何況洛家的人在彆人的眼裡分明就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偏偏這個洛玉煙就仗著這種身份來故作囂張。
葉寧一想到這裡,就覺得這種事情其實說起來也挺嚴重的。
盛晚晚擺擺手,“這麼點小事,就不必向你家王爺稟告了。最近他忙著漠北的戰事,哪有這個閒工夫來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這種事情,有本王解決就好了,姑奶奶我,身經百戰,必定打得她狗血淋頭。”
“呃……”葉寧為啥覺得,聽著盛晚晚說身經百戰的時候,會莫名的覺得有一股惡寒感蹭蹭從後背升起。
“身經百戰?”四個字,自不遠處傳來。
這磁性魔魅的嗓音,低沉悅耳,隱約還能夠聽見這語氣中暗含的一絲絲的笑意。
熟悉的聲音,盛晚晚轉過身來看,就瞧見她的男人負手而來,那雙華貴的紫眸深處,隱約還能夠捕捉到絲絲笑意。
“你笑什麼?”盛晚晚覺得,他這笑仿佛是在看笑話。
說不定這丫的腹黑老狐狸,剛剛早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早就知道了一切了。現在出現在這裡,完全就是……為了嘲笑她?
軒轅逸寒走至她的身邊,伸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肩膀,輕輕道“我的愛妃原來深藏不露,竟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說話就說話,說的這麼陰陽怪氣是幾個意思呢?
盛晚晚懷疑地斜著眼睛看他,覺得他的眼神裡充斥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戲謔之意。
媽蛋,為什麼她覺得他是在嘲笑?
盛晚晚一把推開肩膀上的手,一臉不悅問“你剛剛都瞧見了,乾嘛不出來?”
“晚晚,日後若遇此人,無需客氣。”他淡淡道,手又環住了她的肩膀,扶著她往屋裡走。
“她,再怎麼說也是洛玉澤的妹妹吧,我這不是為了給那神棍一個麵子。誰知道他妹妹這麼不識好歹。”提到這個,盛晚晚輕嗤了一聲。
“不必。”兩個字,恢複了他慣有的霸凜口氣。
剛剛開玩笑的語氣,一下就消散而去。
盛晚晚輕輕哦了一聲,跟著他往屋子裡走。
……
此刻攝政王府不遠處的一間客棧裡,此處客棧所占之地視野最好。屋頂之上可將這片區域的所有景物和人儘數收入眼底。
“盛晚晚?”二樓臨窗處,黑衣的男人低低地喃喃了這三個字,玩弄著手中的畫像。
“主子,據聞她肚子裡懷的孩子快三個月了。”
三個月啊?
男人的嘴角輕輕挑起了一抹弧度,伴隨著他的笑,眼角處顯出了幾分皺紋,出賣了他的年紀。
他盯著手中的畫像,低聲喃喃“有意思。這靈舜,竟然也是還不死心呢。”
身後的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便沒有吭聲。
這個叫莫炎的男人,深不可測,他既然能夠從魔域的暗牢裡逃出來,那必定是有一定的能耐。魔域的人有忌憚他,現在他被放出來了,那些魔域的人估計都已經心驚膽戰了吧?
“靈堯的消息有嗎?”
“回稟主子,靈堯暫無消息。不過您上次問的這個肖澈,屬下已經查到他在何處,被這琅月攝政王給安頓好。”
“帶我去見他。”他還沒有見過肖澈這人呢,聽聞是靈舜最得意的特工了,既然真的這麼厲害,那是不是該見一見?
“不過……前不久被魔域的那幫長老給害的受了重傷。”
莫炎那毫無波瀾的眸底,漸漸浮上一層冷意,“可真是沒用!”竟然被魔域的那幫老頭給傷成重傷,簡直是沒用!
比起肖澈和季晴語還有梨晲三人,他或許更感興趣的是盛晚晚。
因為盛晚晚……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
天色漸漸暗下來。
距離城郊處的宅子裡,寂靜地很。
因此處宅子距離丞相府最為靠近,攝政王府的人才會毫不猶豫地將肖澈這人給扔在了這兒。
“你這自愈能力怎麼這麼慢了?”季晴語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皺眉。
“應當是自從那次被教授誤傷到芯片,自愈能力就銳降。”肖澈平靜地道,看了一眼季晴語,輕歎,“她,她會來看我嗎?”
不用問,也知道他問的是誰。
季晴語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她都不想去告訴肖澈,這些殘忍的事情。
盛晚晚現在過得很好,而且她也答應了軒轅逸寒,是絕不會再來過問他肖澈的任何事情,既然這樣,他們還是這樣比較好。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肖澈忽然將臉轉向榻內,靠近牆壁一處,不想讓季晴語看見他的表情。
季晴語無奈聳肩,給了一旁的丫鬟一個眼神,隨即站起身說道“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查叛徒一事,我來做。”
“晴語。”他忽然叫住了她。
季晴語頓住了腳步。
“他是給了我三個人的名單,可是第三個人,他卻沒有給我其他的指示,隻是告訴我,第三個人已死。讓我解決剩餘的兩個人就好,你說,教授到底是何意?”
季晴語回過頭看他,輕輕搖頭,說“你彆想了,好好養傷吧。莫炎我恐怕不是對手,不過第三個人我可以幫你查。”
至少,有那麼一些線索可以查。
肖澈頷首,目送她離開,眼神變得暗沉晦莫。
等季晴語離開了之後,他才輕歎出聲“出來吧。”
三個字,早在一開始就能夠感覺到此人的存在了。
這話讓隱在暗處的男人微微有些驚訝。他緩緩從暗處走來。
“莫前輩。”肖澈現在不能動,但是感知能力可不會差到哪裡去。
莫炎挺好奇地挑眉。
不過光線晦暗,肖澈也根本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樣貌,隻能隱約感覺到這個中年男人的氣勢不一般。
“肖澈?”男人出聲,聲音沙啞。
這沙啞的聲音,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