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寂靜的深宮後院,夜深人靜,無一人經過此地。
“哎喲!”隻聽得是什麼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快就聽見了一人痛呼的聲音。
“為什麼又是這樣的姿勢摔下來?”發出痛呼聲音的主人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腰際,緩緩站起身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那尤為漆黑的深夜,一抹亮光漸漸消散在那漆黑之中。
梨晲環顧了一圈四周,畢竟天色還算太晚,不知道她掉到了個什麼樣的地方來。
她挺佩服自己的,居然可以第二次穿越,啊哈,日後她就專門做穿越的任務好了,給自己取名叫,時空牛人!
“啊——”正在她獨自安慰自己之時,前方驀地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不要……求你,我不想做太監!”那尖叫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仿佛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梨晲挑眉,帶著幾分狐疑的走至了前方。
看著前方這氣勢恢宏的建築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淨身房!
瞧見這麼三個大字,梨晲隻感覺一道天雷從頭頂轟隆隆而過。
她竟然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但是轉念一想,比起盛晚晚當初掉到豬圈,她這樣兒其實還是挺幸運的。
“不做也得做,你家人把你送到宮中伺候宮中之人,就是要淨身才可安然無恙活在宮中,你可懂?”自淨身房裡傳來了另一道尖利刺耳的聲音。這應當是貨真價實的太監了。
梨晲又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景致,皺眉皺眉再皺眉。
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詭異的眼熟?
她想起臨走之前的事情。
“梨子啊,新任務,都在這密封的信函裡。”靈教授鄭重其事地將手中的黃色信封交至梨晲的手中。
梨晲看著遞過來的黃色信封,她的心跳的厲害,雙手去接,“教授,確定此次任務就我一人去?”
“對,就你一人!”教授頗有幾分深意地看著她。
“哦。”她輕輕哦了一聲,剛準備撕開手中的信函,卻被教授給喝止住了。
“等一下!”某教授眼角抽動了一下,“信函不是現在拆開的,等你到了那地方再拆開也不遲。告訴你啊,這次金主可是我們的頭兒,暗夜老總,此事一定要做好了。”
“哇塞,還有老總啊?那教授,你是哪個職位?”梨晲有些疑惑地問道。
某教授白了梨晲一眼,抬了抬下巴,很高傲地說“教授!”
“……”教授這個職位高嗎?橫豎看著都不高啊!不是她想去質疑,隻是教授每次都拎不清楚事情。
“主要是拿回三樣原本該屬於暗夜的東西,你一人行動,要千萬小心。”
“那,是不是不一樣的地方啊?”梨晲雙眸澄亮,一想到去的是不一樣的地方,她的小心臟就忍不住歡騰跳動起來。
隻是……
“我靠!不是說好不一樣的地方嗎?”梨晲看著眼前的情況,大大地罵了一聲。
果然,想象和現實還是有差距的啊!
她幾乎是立刻就用芯片找某教授算賬!
“哎呀,你這丫頭,的確是不一樣的地方啊。你上次去的地方叫琅月國,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叫炎曜國,怎麼樣,教授我這穿越越來越嫻熟了吧?”
聽著那頭教授振振有詞的語氣,梨晲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一種很想衝回去把某教授暴打一頓的想法立刻就躍出了腦海。
結果,還是回到了這麼一個世界。
炎曜國啊,難不成拿回的東西是在這個地方?
正思考間,前方淨身房的門忽然開了,幾名太監匆匆跑了出來,一臉警惕。
轉眼,她迅速就被一群太監服的人給圍住。
“你是何人?”為首的太監一眼瞧見了梨晲身上那奇怪的裝扮,顯然有些古怪。而且大半夜的,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人,一定是彆有目的。
梨晲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暴露了。
“各位,彆激動,小的也是陛下身邊的一名貼身小太監。”她故意咬重了貼身二字,為了顯露她的身份不凡。
要知道,做皇帝陛下貼身太監,那地位非凡。
太監們懷疑皺眉,誰都懷疑,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胡說,我們這兒沒人會穿這樣的衣著,這一看就是宮外之人!”有人指著梨晲的衣裳,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肯定。
梨晲掃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當即抬頭來給了眾人一個大大的白眼,伸出食指搖了搖,說“瞧你們就是一群土包子,sy懂不懂啊?最近咱陛下迷上這樣一種奇怪的遊戲,為了配合陛下,才不得不穿上這樣的衣裳!”
“什……什麼?靠死不累?靠著死當然不累啊!你耍咱家呢!”另一名太監聽見這話,迅速罵道。
淨身房這地方本來就是偏僻,守衛也不森嚴,這兒多是太監居住,因此他們的動靜也沒有引起什麼人來看。
“撲哧!”梨晲聽見這樣的解讀,噴笑了。
這諧音,可真是太逗了!
她笑著揉著自己的肚子,大家都很莫名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的笑點到底在何處。
“說你們土就是土吧,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就找陛下來對峙好了。”她說罷,抱著手臂,非常肯定的語氣。
眾太監相互對視一眼,覺得這事情若是驚動皇帝陛下,他們一個個必定是死的很慘。這麼一個小太監,還要去驚動陛下,除非是不想活了。
這麼想著,為首的太監冷嗤了一聲說“你以為日理萬機的陛下,會來見你這麼一個小太監?”
這話也對,她若是太監的話,皇帝陛下也沒必要特地來見她。若是她是他們所認定的小賊,那抓住她,必定也是有功無過。
“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梨晲想著,既然都來到這裡,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再說。
這兒既然是那花墨炎的地盤,找他準不會有錯。
隻是現在,該用什麼法子讓他們相信,她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呢?
“彆廢話了,抓下去,關押入大牢再說。”為首的太監瞪了梨晲一眼,不給她任何的機會,給眾人一個眼神示意。
眾太監即刻領悟,上前就準備抓住梨晲。
梨晲心道不好,這會兒若是被抓入大牢,彆說沒機會見到花墨炎了,恐怕是還會被弄死。
太監們剛要動手抓她,隻聽得一道“嘭”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破空而出,伴隨著聲音,綠色氣體迅速彌漫而出,一股嗆人的味道刺激著他們,讓他們迅速捂住了口鼻。
“有毒!”有人叫道。
梨晲趁著有毒的煙霧彈發出,迅速逃離剛剛的地方,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炎曜皇宮好歹她也是逛過的,雖然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之久了,不過這會兒還是能夠輕車熟路地記得那皇帝的宮殿在哪個方位。
……
皇帝居住的宮殿被稱作靈霄宮,靈霄宮內燈火通明,隱約還有琴聲繚繞。
隻是這時,一錦衣的侍衛匆匆抬步走入了宮殿之中。
“參加陛下!”
剛舉起酒盞的手頓住,男人抬頭來,那妖冶的俊美容顏,在刹那間,讓四周為之失色。
他一個眼神遞了過去,四周的琴音停下,殿中央的舞女也迅速停下動作,退居一旁。
“何事?”男人低沉的聲線冷冷響起,聲音自帶一股冷冽的殺氣。
“有人闖入皇宮之中,據淨身房的人說,這人衣著奇特,手中的暗器也是極為厲害。”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玩弄著手中的酒盞,似乎因為這話帶著幾分興趣,劍眉微揚,薄唇緩緩勾起了一抹妖嬈的弧度。
“抓活口。”三個字,帶著一種屬於看見獵物的興奮。
此刻梨晲人已經朝著靈霄宮而來。
她身上的穿著確實太過惹眼,雖然她穿的是緊身的衣裳,不過她還是穿的男裝,不習慣女子的裝束出門完成任務。幸虧天色夠黑,她身上又是黑色,不至於太過紮眼。
快要到靈霄宮宮門前,忽然從四處躍出了無數錦衣的侍衛,將她團團圍住!
“大膽毛賊,皇宮也是你能闖的?”錦衣侍衛隊長氣勢洶洶喝道。這個人竟然單槍匹馬闖入皇宮之中,如此自信,讓他感覺他這錦衣衛隊長的威嚴被嚴重挑釁了!
梨晲輕嗤了一聲,遞過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淡淡道“你說誰毛賊呢?我可是專門伺候陛下的太監,雖然職位不高,但是陛下要是沒有我伺候,這整夜難眠,這個罪你們賠得起嗎?”
她想,她一定是和盛晚晚待太久了,所以她這會兒說話都這麼厚顏無恥了。
聽見這話,眾人一陣哄笑,不免覺得這人是瘋了。
“笑什麼笑?”梨晲忍不住撇嘴,礙於她是一個文明人,不想此刻動手。
“朕倒要瞧瞧,是何人這麼厚顏無恥?”低沉而帶著幾分熟悉的嗓音,自殿內傳來。
伴隨著來人的聲音,前方的錦衣衛,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來。
梨晲一眼就能夠瞧見那在眾人簇擁下緩步走出的男人,一身黑袍顯得陰沉,衣袍上金色龍紋栩栩如生,他的容貌太過出眾,以至於他走出的瞬間,就能夠吸引視線,四周都能為之失色。
隔了一年沒見這人,梨晲不免還是難掩心頭的那股驚豔之感。
花墨炎是帥,隻是和盛晚晚的男人帥的不同風格。
那一張妖冶的臉,仿佛是世間最毒的罌粟,會讓人上癮,卻偏讓人欲罷不能。
這樣妖冶的容貌,卻不顯一絲娘氣,那妖冶之中透出的狂霸嗜血疏冷,才是最吸引人之處。
男人有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眼波流轉下,隻會看得人心跳加速。
好吧……這果然還是那麼一棵好白菜。
梨晲在自己的心中讚歎著,卻還是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