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禍!!
花墨炎皺眉,盯著這還在振振有詞的小太監,差點沒有氣得掐死她。
也隻有這個不知好歹的太監,才會這麼叫人起!
他的臉色黑沉一片,盯著梨晲,恨不能用眼神把梨晲給瞪穿了去才好!
屋子裡彌漫開一股冷氣,隻有梨晲,淡定如許,渾然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
“聽不懂?還是你們也想挨板子?”一旁的侍女見狀,立刻尖著嗓子叫道,語氣頗為不滿。
侍衛一聽,迅速把梨晲給壓著往外走。
“等一下!”梨晲想,這個時候若是不出聲叫住他們,她必定會死得很難看!
“小梨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那宮女冷冷看著梨晲。
梨晲對這人不了解,也不是很清楚她的身份和地位,不過看她趾高氣昂的樣子,想必在花墨炎的身邊,地位不低。她冷嗤了一聲,看向花墨炎說道“陛下,你最好考慮清楚,彆後悔!”
花墨炎蹙眉,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給威脅了,而且這個叫梨晲的小太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威脅他,讓他想掐死她!他閉眸,一副不想看見梨晲的神情。
梨晲也不再說話了,任憑這些人把她給拉扯著出去。
很好,這板子要真的打下來,她也不怕。
她向來對自己的防護措施做的極好,上身有納米分子製作的超堅固防彈衣,下麵也是同樣材質的褲子穿在裡麵,這些板子打下來她也不會怎樣。
隻是被人打,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確實還是非常丟人。
被人按著躺在了長凳子上,然後兩名侍衛各站一方,一人一手的板子,“啪啪”地打下來。
兩名侍衛打下去後,兩人的表情都露出了古怪。
“奇怪,今日這打板子的聲音,怎麼好似比平常要清脆很多呢?”其中一名侍衛問道。
“喂喂,讓你們打就快點打啊,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梨晲出聲,抬頭來,瞪了兩人一眼,語氣頗為不滿。她都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意思。
兩人被梨晲的態度給弄懵了,誰會迫不及待想要挨打?也真是第一次瞧見。
但是看著梨晲這麼囂張的態度,兩人都非常氣惱,於是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打。
“哎喲,哎喲,好像撓癢癢似的,你們是不是沒吃早飯啊?”梨晲一邊挨打,一邊用雙手撐著下巴,此刻竟然還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來看,看得津津有味。
“……”兩名侍衛邊打邊嘴角抽搐。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瞧瞧她,竟然還……還頗為享受似的,簡直是讓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待五十大板打完,梨晲迅速跳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瞪了兩人一眼,迅速離開。
看著那毫發無損的人,兩人都傻了。
“這小太監……難不成還有神功護體不成?”
“你瞧她,渾然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
那褲子上,連血跡都沒有?
梨晲走出了受罰的地方,便走回了原來的地方睡回籠覺,一點都不想再去過問外麵的事情。這些該死的人,可能是看著她隻是一名區區的小太監,並不把她當回事,所以才會想儘各種法子羞辱她。
剛躺下,門就被敲響了。
梨晲沒開門,那人又小心翼翼地敲了第二次。
聽出這敲門聲中帶著幾分小心之色,梨晲終於還是起身去開門,目光沒瞧見人,但是微微下移,發現了一名大概十二歲左右的少年。他身上穿著太監服,看上去應該很小就遭受了酷刑,不然也不會這麼年紀輕輕就成了太監。
“你有事?”梨晲冷漠出聲。
“小梨子,這是金瘡藥,我剛剛看你被打,我特地給你送來的。這個靈霄宮,就隻有我們兩個太監負責伺候陛下。”
梨晲看著小少年顫著手把拿出一瓶金瘡藥來給她,竟是有那麼一點暖意劃過心底,她把少年拉進屋子裡,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從小就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愣子。”
“小愣子?撲哧!”梨晲聽到這個名字,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有趣,接過了他手中的金瘡藥,“謝謝你了,小愣子,日後啊,小爺我罩著你了!你伺候這陛下多久了?”
“我也才來沒多久,陛下做上皇位後,也就兩年多的時間,這兩年內換了十幾個太監,好像沒有一個能夠用到一個月以上的。太監宮裡住著的太監,現在又招了好些新的,打算都送到靈霄宮來。”
“嘖嘖……”梨晲聽到這種說法,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看來這花墨炎還有選太監的癖好?
“來,跟我說說這裡的人,我才來,不太了解。”梨晲把小愣子拉到了椅子上坐下,輕聲問道。
“我們太監都歸大總管和副總管來管,大總管嚴魄,此人心狠手辣,對我們這些小太監也是動不動就打人,副總管嚴明,二人是兄弟,一個鼻孔裡出氣的,所以對人都一樣。”
提到這兩個太監的時候,小愣子身子抖得厲害。
看著他這神情,梨晲可以想象,他應該是從小被打大的,被壓迫的很厲害的那種。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歎了一聲。
“靈霄宮裡的宮人倒是挺好的,除了那個近身伺候陛下的大宮女,桃花。”
“噗——”梨晲聽見桃花二字,莫名就被戳中了笑點,一時也沒有忍住,笑的茶水都噴了出去。
小愣子愣愣地看著梨晲,停頓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怎麼了嗎?”
“噗哈哈……沒什麼,你繼續繼續。”梨晲揮了揮手,笑到捂住了肚子。她也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聽到這麼搞笑的事情,取個叫桃花的名字,是多想有桃花運?還是想等著花墨炎這朵桃花?
“其他的都沒什麼,哦,陛下的身邊有五位暗衛,一位禦前帶刀侍衛,這位帶刀侍衛叫驚雷,刀奇快無比。”
梨晲一邊點頭一邊將這些人名一一記入腦子裡。再怎麼說,她還要在這裡過上好一段時間,不能就這麼荒廢了,看起來應該不會太乏味。
看來不單單隻是和花墨炎鬥,還要和下麵的人鬥。
“謝謝你了,小愣子,多虧你了。日後誰要是欺負我,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再怎麼說,她梨晲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誰能惹她?
小愣子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下了朝的花墨炎走至宮中,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的目光,幽深地盯住了那緊閉的屋門。
“陛下?”驚雷上前兩步,循著花墨炎的眼神看過去,那正是前不久才來的那名小太監的屋子。
花墨炎蹙眉,剛剛刹那,他竟然還有些想要上去關心她傷勢?見鬼了不成?
他花墨炎是何人,怎麼會去關心一個小太監?
“把小梨子叫來,朕要出宮。”
驚雷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了悟,花墨炎是打算帶著這名太監出宮去。
……
梨晲得知要隨陛下出宮,整個人都興奮了。
她想著出宮的事情,便沒有了早上的怨念。花墨炎這人畢竟是帝王,對她這麼一個小太監奴才的,沒必要抱有任何的同情心和愛心,所以她在這樣的男人眼皮底下活,除了忍之外彆無他法。
不過有句話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若是惹得她炸毛了,那她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今早上的事情,她也就沒往心裡去。
她換了便衣出門,看著那宮門口停著的拉風的全黑馬車,梨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
這是什麼審美觀,這種馬車拉出去,是為了遮陽光用嗎?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桃花站在馬車邊,見梨晲還站在兩步遠處,不免有些反感地皺眉,覺得很不舒服。
梨晲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這才緩步走至馬車邊,正準備爬上馬車去,卻被桃花給阻止了。
“你想做什麼?我們是下人,哪裡有資格坐,我們跟在馬車後麵走。”
“……”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了?被人壓迫就算了,這種時候跟著馬車走,馬車的速度快得話,那不得追著跑?這是對待人的方式嗎?而這個叫桃花的女人,卻說的一臉榮譽至極的神情,好像跟著這兩黑不溜秋的馬車是一件極為榮譽的事情似的。
梨晲冷嗤了一聲,就默默地退開來。
待會兒,她絕對不會跟著馬車跑。
馬車行駛了,剛開始放的很慢,後麵的兩人輕鬆跟上。
花墨炎挑開車簾,看了一眼那四處打望的梨晲,似乎正頗有幾分好奇地四處觀望,她的神情,莫名讓他覺得不悅。
“馬車開快一點。”他冷冷啟聲,盯著車外的梨晲,眼眸中有抹冷光一閃而逝。
梨晲四處看著,這街上熱鬨非凡,攤販上賣著各種讓她感興趣的小東西。畢竟是女人,而且她發現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穿過女裝了,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穿女裝的模樣了。她忍不住停駐在了一小攤販前,想著既然都來到這裡了,有時間該是去看一看盛晚晚。
盛晚晚那丫頭,不知道過的如何了?
“你在乾什麼,馬車都開快了,還不追上!”桃花起初也是跟著的,可是一抬頭就發現前方的馬車加快了速度往前奔去。她朝著梨晲就怒吼了一聲,隨即提起裙擺就追上。
“陛下,陛下,你等一等啊!”一邊跑一邊追著叫。
梨晲懶散地看了一眼那飛奔而去的馬車,冷冷地罵了一聲“神經病!”
攤販的老板愣了一下,看著梨晲,覺得奇怪。
“嗬嗬。”麵對著老板的奇怪目光,梨晲也不好意思再駐足,抬步就往前走。
既然那小子跑了,她好在這裡四處逛逛,省的看見他礙眼。
馬車跑的很快,花墨炎正想著看梨晲那追著馬車氣喘籲籲的神情,他便啟聲道“行了,這裡停下。”
馬夫有些傻愣,不知道今日的陛下,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都不見陛下這麼玩弄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