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青黑小樓紅燈籠，紫明焰火為誰弄。
小言羽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圈，換過多少個人的手，微微出汗的她回首望去，那裡早已沒有了陳陌的身影。
她脫離隊伍，回到陳陌的座位上，東看看，西瞅瞅，都沒發現陳陌的身影。
a“他好像往山頂去了。a“
一直沒有挪過窩的盧玉看著左顧右盼的小言羽，說道。
小言羽沒有道謝就直接離開了校場，沿著小路借著搖曳的火光，小跑而上。
即使在黑暗，陳陌都發現了向他跑來的小言羽。
氣喘籲籲的跑到塔下，看著上麵的陳陌，喊道a“陳陌，你又獨自玩，不帶我了。a“
說完一個人氣鼓鼓的手腳並用順著那條軟梯子爬了上去。
a“下麵那麼暖和，跑來這挨凍嗎？a“陳陌說道。
小言羽緩緩走到平台邊緣坐著陳陌的手臂，坐了下來，把腳放在外麵，兩個人，三隻腳，一長兩短。
a“呼。a“小言羽吐了一口氣，她上次爬上來之後就站在平台中央，抱著中間的柱子，動都沒敢動，一起和十三娘欣賞了一次黃昏。
a“怕就彆上來，逞什麼能。a“
a“有你在我就不怕。a“嘴上說著不怕，但手臂摟著陳陌的手臂摟得死死的。a“你不會讓我掉下去吧？a“
a“難講。a“
a“不行。a“
兩個依靠著，看著一成不變的夜色。
a“下麵那麼暖和，跑來這挨凍嗎？a“小言羽用陳陌剛才的話反問回去。
a“我想靜靜。a“
a“靜靜是誰？a“
陳陌手臂一動，嚇了一嚇這個幼稚的家夥。
a“啊～！你乾嘛，萬一我真的掉下去怎麼辦？到時候你不得傷心死？a“
a“你太吵了。a“
a“為什麼你對什麼事都不關心的樣子？a“
陳陌不想回答她的話，拿著酒壇子喝了一口，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要關心周圍的事，這是他必須做的嗎？
a“我能不能喝一口？a“
a“不能。a“
a“小氣。a“
a“你知道嗎a“
a“不想知道。a“
a“陳陌，你能不能彆老打斷我的話，不給酒我喝就算了，就連話都不讓我說嗎。a“
小言羽怒道。
陳陌沒有任何反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a“你知道嗎，除夕之意為歲末的最後一天夜晚。歲末的最後一天稱為歲除，意為舊歲至此而除，另換新歲。它與新歲首尾相連，謂之，歲窮月儘、挨年近晚。在這一天，家家戶戶忙忙碌碌或清掃庭舍，除舊布新，張燈結彩，就像今天的寨子一般，比我之前在山裡還要隆重。a“
a“除夕夜，人們一般都不會睡覺，會聊天聊到天亮，視為守歲，隻有守歲了，來年家裡才會大豐收，我爹娘以前就是給我講故事，講一個晚上，也是我最喜歡的日子。a“
a“陳陌，其實除夕守歲還有另一個意思，你想聽嗎？a“
a“不想聽也得聽。a“小言羽不讓陳陌插上話。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王朝，叫做大秦，這條天下幾乎都是它的王圖，至於它有多大，按照我爹說，大秦王朝被臨極寒冰原，西靠流沙之濱，東南皆是無窮怒海，總之就是很大很大。
在那個時候，冬末新春之間沒有除夕這個說法，直到一件事的發生，才有了除夕。
在大秦的某一年，也正是冬末初春之際流沙之濱出現了妖魔，它們穿過浩瀚的沙海，來到了大秦的國土，它們殺害百姓，破壞家園，無惡不作，大秦派出人手，有很多武功高強之人，是很高很高的那種，會飛天遁地那種。
a“你也會會是那樣的高人嗎，陳陌？a“
a“會。a“
那些高人聯合眾人一起，把妖魔都趕回沙海深處，後來秦王把那一天就叫除夕，除掉妖魔的意思。
a“妖魔為什麼叫夕？a“
a“因為妖魔的叫聲就是夕夕夕夕的。a“
而後，有大神通的高人聯手在西海之濱邊界處，隻用了三天時間就築起一道長約幾萬裡，高百丈的長城，用來以防妖魔的再次入侵，有了長城，城頭上住滿了人，他們在城頭上一守就是一年，都沒見妖魔再次來襲，後來除夕並著守歲，現在的我們隻守一夜，而那時的人守了整整一年，真是偉大。
“如果你在那時候，你會怎麼做？”
“全部殺了烤著吃。”
“陳陌，你不僅臉皮厚，還很惡心。”
“惡心就回去睡覺。”
“不，我要在這守歲。”
後來有一些人去了沙海深處一探究竟，看那些妖魔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你猜怎麼著？”
“不猜。”
那些人去了沙海之後，就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後來很多年也沒有妖魔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人們都說沙海深處變成了地獄，妖魔出不來，想一探究竟的人也回不來，通往地獄的路隻有前進，沒有後退。
小言羽終於把小時候從父親那裡聽來的故事告訴了陳陌，就像當初守歲的時候爹娘給自己講故事，他就覺得特彆有趣，也不會在乎它是真是假。
小言羽看著黑夜中的紅燈籠，又想到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