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瓦越說越激動。
“出賣?我何曾是你們的人,彆以為要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還有彆說的親夫親夫的那麼好聽,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仇人,恨不得碎屍萬段的仇人。”程豔說完,不再理會他怨毒的目光,轉頭看著十三娘,說道“這個人交給我,你要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十三娘正要回答程豔,又被小言羽纏住。
“十三娘,你先回答我,陳陌去哪了,你快點告訴我。”小言羽扯著十三娘的衣袖,她今天和程豔找遍了整個寨子都沒見到他的影子,就連避難的時候都沒見著,十三娘一定騙了她,現在說什麼都要從十三娘那裡得到答案。
“他不在寨子?這個不遵守諾言的家夥,肯定又跑去哪裡浪了,老娘這就出去找他,找到他先幫你揍他一頓,再把他拎回來,你看行不行。”十三娘蹲下身子,看著小言羽說道。
陸一看著這個小女孩,有些眼熟,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不能打,抓回來就行,要打隻能我來打。”
“好好好,那我就把他捉回來,然後把他吊起來,給你狠狠抽他百八十鞭子。”說完,十三娘就站了起來。她看著陳陌這麼就都沒有回來,就有點後悔當時是不是太草率就答應他一個人去了,現在太難都準備黑了,反正自己這邊事了,寨子也沒事了,那就接應他一下。
就在十三您要吩咐事情的時候瞭望塔上的人突然喊道“有人上山了,好像是陳陌那小子。”
陳陌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山寨腳下,這一來一回可把他累得夠嗆,在解決掉半路遇到的那個人他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趕。
這雨把他淋的渾身濕透,自己出門時還好好的衣服被開了好幾道口子,破破爛爛的,真的像一個難民。斷刃收在後腰,一手拿著長刀,一手拿著暗紅色泥巴沾滿外邊的麻袋子,一步一步沿著上山的小道,走向那個寨子。
當走到在門口,就看見有一大堆人在那裡,一個小小的身影撐著雨傘小跑了過來,被陳陌那個長刀刀柄摁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靠近自己。
“你,你又跟誰打架去了?”看著他滿身是傷,本有許多怨言的小言羽全都被拋之腦後,眼睛有些泛紅。
陳陌摁住她的腦袋往寨子裡麵走,眾人都看著這個滿身是傷的人,除了幾個人誰都不知道他今天乾什麼去。
走入寨子的陳陌把長刀丟回給真正的主人,那人接過那把刀,看了看,上麵多了些缺口,還有些雨水衝不去的血腥味老伴兒,你今天經曆了什麼?
陳陌丟完丟刀之後,把小言羽摁倒自己身邊,她剛想說話,就被陳陌捂住了眼睛。
“你乾嘛?”
陳陌沒有回答,直接把另一隻手那臟兮兮的麻袋朝前一扔,麻袋被拋出一道雨後彩虹般的拋物線,落到校場的空地上,然後兩顆上好頭顱從麻袋了滾了出來,頓時讓在場的大部分人倒吸了一口長長的冷氣,一些遠處屋簷下的小孩被旁邊的大人捂住了眼睛。
“鏽刀和一個知道是老瓦還是倔牛的,那顆得另外算。”
沉麼說完就帶著始終被他蒙著眼睛的小言羽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十三娘和盧玉對視了一眼,神情複雜。
陸一和程豔看著地上兩個熟悉的腦袋,更是相視無言。從陳陌出現那一刻他就想起了他是誰,怪不得那個小女孩這麼眼熟,當初在商道上可是見過兩麵的。
“原來他就是那個人,他才多大年紀,不僅和花麵虎打的不相上下,還殺了鏽刀和倔牛,雖然倔牛已經被十三娘廢了一半,但這家夥肯定是殺了鏽刀回來碰上鏽刀的,看樣子他還是一個人去那大刀山的,真是可怕的家夥。”
陸一看著陳陌的背影,苦笑著。
“老沛,把你的刀給我摸摸唄。”
“不行。”叫做老沛的人立馬把自己的刀捂得死死的,看著地上的兩個頭顱,莫名的激動著。“這可是我婆娘,怎麼能亂給彆人摸。”
“嘿,你還借給陳陌那小子了。”
“那能一樣嗎,人家可是給我這婆娘開光呢,你們能行嗎?”
此後寨子裡這個叫做老沛的人被人拉去喝酒的次數變得頻繁了,即使被人灌得大醉,他那把長刀都被抱得死死的,沒有離開過身體半刻,比疼婆娘還疼這把刀,直至陪著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