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深夜潛行的一群人在那個火把消失之後,一聲令下,悄然的朝著寨子方向摸去,一路上暢行無阻,一路沿著坡道來到寨子麵前,靠著寨子柵欄跟前站立著,又是幾聲奇怪的鳥叫聲,寨子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幫人魚貫而入。
然後這幫人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對著漆黑的房子就摸了過去,然後儘可能發出最小的聲音。
領頭的幾個男子正準備按照機會摸向那幾個特定的房子,忽然一個人出聲道“不對勁!”
“怎麼了!”
“接應”
此人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小老弟從房子裡跑出來,喊道“房子裡沒人!”
“糟糕,被埋伏了!”
話音剛落,“噗噗噗”幾下,好幾簇火把在寨子邊緣地帶亮起來。
“來都來了,就彆急著走了。”陳陌的聲音在寨子門口響起,一旁還摟著一個女子的肩膀,站在了寨子的門口,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
然後便聽見寨子裡傳來好幾聲慘叫聲,是那些闖進屋子的人。
慘叫聲過後,便有一群人幾個房子裡出來,凡是那些進去埋伏的房子的那些人,都沒了蹤影,隻有那些到了空房子的人才幸免於難,到也隻是暫時的,因為他們此時已經被包圍了。
偷襲之人被圍在寨子中間,警惕的看著四周,這個寨子隻有一個出口,其餘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坡,不僅怪石嶙峋,還有黑水寨之前布下的暗刺,白天從那裡下去都不見的人能完好無損,更何況是黑燈瞎火的晚上。
“臭婊雜,你居然誆老子!”被困之人中,一個人看著門口被人摟著的女子,大聲的破罵道。
女子被人罵成婊雜,臉色隻是難堪,卻沒有出聲,此時的她能說什麼?
“哎喲,才來了這麼點人手,就想吃了我們愚眾堂,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呀。”賀丘現在一處房子屋簷下,看著來者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在下愚眾堂堂主,賀丘,門口那邊就是我們副堂主。”
被圍之人臉色陰沉,按照計劃,他們來這點人手已經足夠了,其他人想拉來,人家也不願意,顧忌很多,但有內應也能成事,隻是事情沒有按照劇本發展。
“乾的不錯,你的腦袋保住了。”陳陌匪裡匪氣的樣子拍了拍身邊女子的臉蛋,然後對著那些人說道“給你們這些小嘍囉機會,投降者不殺,但那些當家的嘛”
“哼,彆聽他,投降必死無疑,兄弟們,我們一起衝,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們全部吃下。”
“哐當”一聲,被圍之人中有人丟下了武器,走出了隊列。
“叛徒!”那個看起來是頭頭之人話音落,那個投降之人便死在了他的大刀之下。
“嘖嘖嘖,你們看看,我給你們幾乎活,你們當家的確要你們死,他們拉著你們不過要你們墊背,好讓他們逃出去。”陳陌搖頭說道。
“我數三聲,在這之後你們可就沒機會了。”陳陌說著伸出自己的一個拳頭。
“一。”
一根手指伸出,愚眾堂的弟兄們武器出鞘一半,露出猙獰的眼神。
“二。”
第二根手指伸出,齊刷刷的武器全部亮了出來。
陳陌的第三聲還沒數出,就看到圍困的人丟下武器,快速脫離了那個隊伍,生怕被自己人給斬了。
“都他娘的懦夫!”那個男子怒吼了一聲率先朝著寨子的門口突去。
門口之人他們當然沒見過,但愚眾堂副堂主之名可是另不少人膽寒,黑水寨的老大老四都死在這個人之手。
此時這幫人也被逼到了絕境,不反抗都得死,那為何不反抗。
最終陳陌的第三聲沒有數出,那個男子動了,愚眾堂的人也動了,一場戰鬥就這麼在深夜裡爆發出來。
天邊的拂曉出現,寨子也重歸平靜,到卻多了濃重的血腥味,寨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好些屍體,就是沒有一具屍體是在門外的。
陳陌撩起女子的衣服,擦拭著自己拳頭上的血漬,淡淡的說道“你看看,這些人都因你的不安分而死,以後就學乖一點,下一次就不知道這些命能不能保住你的腦袋。”
女子臉色煞白的聽完他的話,說不出話來。臉上還沾有不知道是誰的血漬,照映在朝霞之下,特彆像散落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