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您這是何意?”黃九涯看著言羽的態度不明白,一個聖潔之人為何要袒護一個罪孽深重之人。
“言先生。”這時,那個陰魂不散的方玉又出現了,這次他臉上得意了許多,眼眸中的陳陌,像是被他判了死刑。“若是之前在下處處與這位掩飾極深得陳陌作對,是出於私心,言先生袒護還可以理解,但現在他的身份暴露,是臭名昭著的金雕衛,還讓高句麗數萬百姓在這寒冬流離失所,你還袒護著他,這就說不過去了。”
“言先生。”方玉繼續說道。“您是聖人山的哲字輩,是眾多弟子的敬仰,您還這麼袒護這個惡徒,是在損壞您的名聲,不,是在損害聖人山的名聲,您現在的行為舉止,可不是您一個人的,也代表著聖人山。”
一定巨大的帽子往言羽的身上扣去,方玉就不信,她還能為了一個滿是“汙垢”的男人,而不在乎自己的名譽。
“說完了。”言羽麵色冰冷的說道,她不氣憤那個黃九涯所說,或許他說的話,不完全錯,但自己也知道陳陌是怎麼樣的人,要說了解,這裡的人沒我快哪一個比自己最了解陳陌。她氣氛的是身為聖人山弟子的方向還有那些人,跟風附和,不分青紅皂白的落井下石。
“我說完了。”方玉看著臉色陰沉的言羽,語氣也低了一些,但依舊昂首挺胸的麵對著言羽。
“你呢?”言羽看著那個黃九涯。
“黃某隻想補充一句,望言先生為高句麗的數萬百姓主持公道。”黃九涯雖然不明白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是讓她站在兩難的境地,是舍棄大義而保大惡,還是大義滅親。
“方玉。”言羽冷喝一聲。
“弟子在。”方向本能的回應著。
“身為賢字輩弟子,還號稱小居七賢,真是令人失望,是聖人山墮落了還是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的賢字玉牌?堂堂聖人山弟子,不為學問而儘心儘力,卻為你一點私心就在這爭風吃醋,比山裡的女弟子還女人。”
“看來都是讀書讀壞了腦子的呆子,人言亦雲,都不不去分辨其幾分真幾分假。”
“知道你們沒什麼頂多就是在賢字輩嗎?就是因為你們總以為,進了風雨居的道理就是大道理,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些道理是不是真的就是如此。”
“還以為你們讀書能讓你們明辨是非,到頭來還隻是學會趨炎附勢罷了。”
言羽把聖人山的弟子說得鴉雀無聲,有些是沒有反駁的勇氣,有些是被說中了痛點。
看著他們的反應,言羽更是輕蔑他們到了極點。
“言先生。世上沒有空穴來風之事,而言先生您又怎麼證明他不是黃兄所說之人,而他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是編不出理由嗎?說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成百上千的謊言來掩飾,這可是出自言先生,而說得越多,就掩蓋不住。”方玉壯著膽子說道,反正也完全得罪言羽了,也不在乎自己在她那裡的形象了,保不準還能獲得意外的聲望。“他若真的是一個人畜無害之人,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站出來揭露他的劣習?”
“有人說他好,有人說他壞,我隻能告訴你,好壞他都有,而你們卻不配說他好壞之人。”言羽冷言冷語的說著。“算是你們還認定他就是十惡不赦之人,那你們儘管去山主那裡告狀,讓他定奪,現在我在這裡,你們誰也不能動他。”
言羽的霸氣宣言,讓好多人羨慕不已。
“可行,那我們就帶著他去山主那對峙。”方向說道。
“不用。”言羽說著,扭頭看向聖人山山巔,大聲的喊道:“山主,我知道您看著這裡,您吱個聲,若是弟子錯了,哲字玉佩歸還山門,以後再也不是聖人山弟子。”
場麵寂靜了一下,一聲咳嗽聲打破寧靜,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咳咳,今日不是武鬥嗎,怎麼在這拌起嘴皮子了?言丫頭,玉佩還是哪好吧,要是不見了,你那老師又來聒噪本山主了,行了行了,乾緊打起來,天天讀書,也還活動活動身子勞逸結合才能活得長久。”
語畢,在無下文。
這是默認陳陌繼續在這當觀眾了?!眾人心中驚呼。難道那個黃九涯說的是假的?他為什麼要撒謊,難道也是為了從陳陌身邊搶走言先生?這麼想也說得通。
“咳咳,比試開始了,方玉,方玉人呢,要是三聲再不來,就當棄權了。”武鬥場地中央的一個看著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