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屍道人!
治水湖。
鼠口雕像。
一名青衣修士突然闖入,他麵目猙獰的大吼一聲。
縱身一躍。
四靈根,五靈根成道無望,做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莽就對了。
萬一有仙緣呢?
那青衣修士在即將接觸治水湖麵之時。
詭異的水光一閃。
青衣修士消失不見。
平靜的黑色湖麵之上沒有一絲漣漪。
侯東升“額……他去哪兒了?”
子鼠“女妖巢穴。”
“如果有修士妄圖帶走化魔水就會?”侯東升試探著問道。
“是的……都會被我們送走,修為低的去女妖巢穴,修為高就去無定漩渦,哪怕元嬰修士也一樣。”
“你們?”
“嗯……整個秘境,隻有獄卒休息的玄陽洞是我們的力量無法覆蓋的。”子鼠以略帶失望的口吻說道。
侯東升說他是來想辦法滅掉天之彼的,可是他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大失所望。
侯東升其實更失望,湖水樣品帶不走,就連縱身一躍的機會都沒有。
治水湖就在這裡,千百年來,多少人來過,可卻從沒有人聽說過帶走過治水湖中的湖水。
終究是自己天真了。
這一趟隻能當旅遊了。
“唉……我太高估自己了,我沒有辦法滅了天之彼。”侯東升失望的語氣溢於言表,悲傷的神情令人動容。
聞言子鼠來到侯東升的身邊和他一起坐在了鐵鏈上開導道“侯道友,你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修士,我也一樣,一想到無法徹底天之彼乃是我的同胞所為,我也痛徹心扉,或許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就選擇順其自然……”
“對了……子鼠前輩,我記得上古修士似乎還鎮壓了一把劍,那把劍在哪裡?”侯東升眼眸深處的貪婪一閃而過。
子鼠“不知道,應該很遠吧,我以前聽玄陽洞的獄卒聊起過,從這裡到鎮壓那把劍的位置即使是元嬰修士來回也得大半年。”
這樣啊。
目前看來,唯一的收獲或許就是鯤鵬的傳承。
再想想還有什麼可撈的?
侯東升皺著眉頭思索,子鼠欣慰的偎依在他的身旁。
這個男人正在為如何永遠滅掉域外魔尊天之彼而絞儘腦汁。
不愧是誌同道合之友。
共同的高尚理想,自然能夠造就最深刻的友情。
……
女妖海。
上百丈寬的大漩渦之上。
一個妖豔的道姑懸浮在大漩渦之上。
突然間。
她忽有所感轉頭望向了一側。
一道赤紅色的遁光,從天邊而來。
初始隻有一個小點,須臾間便已經到了近前。
遁光斂去。
滿臉雪白落腮胡子的壯碩老者。
見到此人。
六陰真人麵色錯愕,此人真容她十年都難見一麵。
正是魔焰門最強的修士,元嬰中期的焚天老祖。
六陰真人“這等小事,何必勞煩老祖親至,老祖貿然離去焚天殿重地豈非沒有人坐鎮看守?”
滿臉絡腮胡子,一臉滄桑的焚天老祖冷哼一聲。
“本座悄然離去,沒有知會任何人,無人知道本座離去,誰又敢去焚天殿造次。”焚天老祖滿不在乎說道。
“額……是。”六陰真人抱拳說道。
在魔焰門貿然離開自己的值守之地,乃是嚴重違法門規。
不過魔焰門的規矩都是幾位老祖定下的,自然管不了老祖。
焚天老祖“一起下去吧。”
六陰真人點點頭。
兩道火紅遁光落入漩渦之中。
女妖秘境。
六陰真人散發著灼熱的光和熱,如同太陽初升,肆無忌憚的向著腐蝕河源頭飛去。
焚天老祖進入秘境之後,他的身上裹了一件黑袍,所有氣息儘數收斂,如同一個凡人。
雖然六陰真人也很疑惑,焚天老祖為何會匿藏行跡,但是她沒有蠢到去問。
每隔5年。
六陰真人都會來一趟女妖秘境,以自身魔種感應魔尊的生死。
她不會闖入顛倒六合陣,就在顛倒六合陣之外感應,來了就走,不會驚擾任何人。
而這一次焚天老祖來了,還讓六陰真人故意展現威勢驅離所有人。
腐蝕河源頭。
甲字入口。
林懷冰雙目微眯神情凝重。
“六陰那瘋婆子果然來了。”
薛千嵊“怎麼辦?”
林懷冰拳頭一捏,冷聲詢問道“敢不敢跟本宮一起滅了這女人?”
“林家不怕魔焰門滅門嗎?”薛千嵊顫顫巍巍的問道。
“咱們在這裡殺人滅口,又能有誰知道呢?”
“更何況我二人都是被家族雪藏起來的金丹,此時在這裡被魔焰門撞破,明年上供必然加倍,與其如此還不如跟他們拚了。”林懷冰話還沒有說完。
薛千嵊點了點頭,露出了決然之色。
當六陰真人飛至近前,大袖一揮問道“你們兩個是赤霞海那個修仙家族雪藏的金丹?”
“你不必知道。”
寒霜護體,六極冰盾。
冰係道法善守,就要將優勢發揮到極致。
林懷冰擺開這般架勢,六陰真人最好的選擇就是退。
畢竟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硬骨頭不好啃,那就不啃。
林懷冰不可能一直頂著六極冰盾,隻要趁自己鬆懈突施偷襲,自己性命堪憂。
不過林懷冰料定六陰不會,六陰真人乃是堂堂金丹中期真人,又是狂傲的魔焰門修士,自己這般主動挑釁她絕不會退。
隻要她敢不退。
林懷冰就贏了一半。
六陰真人眉頭大皺,六極冰盾的確不好啃,不過再怎麼不好啃,她今天也不可能退,畢竟師尊魔焰老祖就在身旁。
“很好……既然你要找死,那本宮就成全你。”
熾烈的火焰噴湧而出。
薛千嵊在瞬間融化,隻剩下一個冰人。
林懷冰自然轉頭看向身旁。
薛千嵊居然跑了。
什麼時候?
這家夥一定掌握了自己不知道的秘術。
來不及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