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的幾句話猶如炸彈，在每個人心裡炸開。
浮夢閣要殺他們中的誰嗎？想來也是，六大家族軒轅皇室一直同浮夢閣針鋒相對，他們也想殺掉浮夢閣的所有人。
虛偽的神明。誰配得上“神明”的稱謂？誰會承認自己虛偽呢？
一時之間，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著餘笙的話，但沒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
“諸位彆被帶到圈子裡去了。浮夢閣以虛偽的神明來稱呼目標，是從他們的視角來看。我們隻是要推算這個目標是誰，不是讓大家比誰更虛偽。”餘笙又在這時發言，讓一群人如釋重負。
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從前做過的事情搬到台麵上來說，再痛斥自己虛偽不是。
不過即使餘笙這樣說了，他們也沒想到誰是“神明”。
從等級來看，他們這些人是在大陸前列不錯，但遠遠沒有到達神明的境界。
從心性修養來看，似乎也沒人像個神明一般。
從成就來看，人人都是神明。藍落華身為水屬性修靈者之首，被水屬性修靈者奉若真神，其餘幾人亦是如此。
“為何一定要糾結神明呢？”墨淮羽從角落裡發出自己的聲音。
眾人將目光投在他身上。
“小羽，暢所欲言。”歐陽帥立馬給予他鼓勵。
成年人的世界顧慮太多，許多話不敢說出口。少年人總是思維跳躍且無所顧忌的。
“我是覺得他們和誰有仇就來報複誰，虛偽、神明、跌落神壇都是虛詞，真正的目的就是報複。與其在這裡自認神明，不如想想誰和浮夢閣有仇。”
墨淮羽話音剛落立馬遭到了反駁。
“在場誰和浮夢閣無仇？”
是江旭昕說的。
他們身為六大家族首領，破壞了多少次浮夢閣的行動，浮夢閣能與他們無仇？
更不要說當年軒轅皇室牽頭，六家十二族對浮夢閣閣主進行截殺。
被江旭昕這麼一說，墨淮羽也不說話了。
現場又陷入一片寂靜。
歐陽帥見眾人都不說話，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角落裡的風清予身上。
“風殿主可有高見？”
忽然被點到名字，風清予也不緊張，慢慢悠悠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道“國師若要問我的看法，我便直言了。”
“浮夢閣所說的神明，是司書曉。”
眾人本對風清予此人提不起興趣，可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全場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歐陽帥都道“無憑無據，你可不要亂說。”
“怎麼，前輩們也被浮夢閣的言語所影響，覺著被點名之人虛偽至極嗎？先前餘姑娘和墨公子也說了。虛偽隻是一種汙蔑，跌落神壇也不過是一種報複。”
“鄙人之所以認為司前輩是神明，無他，隻因司前輩配得上此名號。”
“二十多年前，仙靈大陸南部突發瘟疫，無數百姓染上此病橫死街頭，家家戶戶皆掛白綾，各城儘是悲呼哀嚎之聲。在這種時候，是司前輩煉製出了可以治療瘟疫病症的瑞雪丹，解救蒼生於危難之中。在那些被救下的黎民百姓眼中，司前輩怎麼配不上神明二字呢？”
風清予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來確有其事。
那也是司書曉的成名之戰。
十九歲的六星煉藥師是天賦異稟不錯，可縱觀仙靈大陸千年曆史，也能尋到不少，是以司書曉在煉藥界之外並不有名。
能成為整個仙靈大陸家喻戶曉的人物，就是因為他煉製了瑞雪丹解決那場突發瘟疫，成為黎民百姓心中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