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歐陽帥為首的幾人主動留下探查,試圖在院子裡找到浮夢閣的蛛絲馬跡。
餘笙這些小輩則是坐上了回往國師府的馬車,帶著雙手殘廢的司書曉去治療。
——馬車上——
司書曉已然因為疼痛昏厥過去,溫秋韻一邊心疼得抹眼淚,一邊照顧司書曉。
軒轅明懿坐在馬車另一邊閉目養神,餘笙和江子離則是坐在一起,安靜地看著窗外風景。
一行人誰也不說話,都在思索著今日之事。
今日的行動顯然是失敗的,他們沒捉到浮夢閣的任何人,反倒讓浮夢閣擺了一道,得知了一件經年醜事。
想到這裡,軒轅明懿臉色越發不佳。他掃了一眼旁邊已經暈過去的司書曉,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想不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老師,私底下竟做過這樣的醜事。
真是可笑。
餘笙和江子離雖然沉默不發,心裡對司書曉也都是有看法的。
溫秋韻不知道他們豐富的心理活動,她隻知道自己的老師因為一個壞女人的幾句話自廢雙手,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煉藥。
失去雙手對煉藥師來說是多大的懲罰呀!同為煉藥師,溫秋韻更能感同身受。
她忍不住為自己老師鳴冤,哽咽著道“都怪浮夢閣,都怪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師父也不會這樣。”
聽見她這話,軒轅明懿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
餘笙卻是忍不住了“他這樣的下場不是咎由自取嗎?活該呀。”
過於直白的話語總讓人不愛聽,更何況此時被餘笙出言諷刺之人是自己老師。溫秋韻當場便不高興了。
“師父並不知道他母親的為人,也不知道丹方是柯靜薇的。餘笙!你記不記得有一句話叫不知者無罪!”她妄圖替自己的師父辯解。隻是她的話語,在餘笙看來比司書曉的道歉更加蒼白無力。
“不知者無罪?好可笑的一句話。”
溫秋韻無視餘笙的陰陽怪氣,繼續道“師父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能怪他?他是無辜的!如今卻要自廢雙手再也不能煉藥。他才是受害者。”
餘笙聽到這裡更覺得好笑了。
“他是受害者?那柯靜薇呢?她受到的那些傷害就不作數了嗎?你是煉藥師你應該更明白研究成果被人奪取,雙手被廢,自己還染上瘟疫是個什麼滋味。你能共情司書曉,為何不能共情柯靜薇呢?”
溫秋韻自知自己說不過餘笙,又不願意妥協,於是道“若真要怪,更應該怪蘇楠吧!丹方是她拿走的,真相是她隱瞞的,柯靜薇的雙手也是她廢的。她才是真正有罪的人!”
聽見這句話,餘笙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是真的覺得溫秋韻的言論好笑。為了替一個沽名釣譽之輩說話,誰都能搬出來當擋箭牌。
“溫秋韻,你現在的表現,正是蘇楠所想要看見的。”
“是,她是做完了所有壞事,又將做壞事得到的好處全部給了司書曉。這樣旁人追究起來,隻會怪她無恥下賤不要臉,卻沒有人會去怪真正得到了利益的司書曉。”
“就連現在,知道了真相的你還是站在司書曉這一邊,對真正的受害者視若無睹。”
“司書曉高坐明堂受人仰望,柯靜薇隻能待在暗處忍辱負重。這就是蘇楠想要的。”
“她做儘一切肮臟事,又讓司書曉永遠站在陽光下。她好偉大啊,真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你是不是也很想要這樣一個長輩,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維護司書曉。”
“餘笙!”溫秋韻氣得直接叫她的名字。
前麵那些話她都可以心平氣和地聽餘笙說完,可獨獨最後一句,餘笙用儘了惡毒心思來揣測她,讓她非常不舒服。
同樣不舒服的,也不止溫秋韻一人。
軒轅明懿冷著臉將視線落在餘笙身上,道“餘笙,你為何一直替柯靜薇說話?”
柯靜薇的遭遇他也是看見了的。客觀來說,她確實可憐。因為這件事,軒轅明懿對司書曉的看法也有所改變。